“滾出去!”

傅司寒一把把月餅抱在懷裏,冷聲朝寧夏吼道。

寧夏看著害怕得不斷顫抖的月餅,僵硬著身體轉身往外走,手腳冰涼。

是她不好,她嚇到月餅了。

寧夏拖著發軟的雙腿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了傅老爺子站在門口。

“跟我過來。”傅老爺子簡短的四個字讓寧夏渾身充滿了警惕。

剛剛月餅尖叫,他一定聽見了。該不會現在叫她過去是讓她馬上離開傅家老宅的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怎麼辦?她還沒有給月餅診斷,不行,絕對不行。

傅老爺子把她叫進了書房。

實話,寧夏很慫。她怕傅司寒,更怕傅老爺子。

傅老爺子眼光精明,一切的隱藏在他麵前似乎都無處遁形,比起傅司寒,她是更加發自內心地害怕傅老爺子。

“在我麵前還用帶口罩?”傅老爺子目光緊鎖,寧夏顫微地摘下了口罩。

“我就知道是你。”傅老爺子輕笑一聲,“五年了。你瘦了。”

寧夏剛出獄時,沒有因為別人瞧不起而委屈哭;生病時,沒有因為無人照料哭;被傅司寒欺負、無力還手時,她也沒有哭。

但是現在,她竟然在一個老人麵前哭了。哭得很傷心,捂著嘴不停地流淚。

這個看似嚴厲卻又慈祥的老人,隻用了簡短的六個字就戳中了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傅老爺子很有耐心,一直等著寧夏穩定情緒。

直到寧夏漸漸平複心緒,才接過傅老爺子遞過來的紙巾擦幹眼淚和鼻涕。字<更¥新/速¥度最&駃=0

“傅爺爺,您……您怎麼知道是我?”寧夏抽噎著。

當年她與傅司寒曝光,寧國安和媽媽帶著她去傅宅商量怎麼辦,所有的人都在罵她不知廉恥,隻有傅老爺子笑嗬嗬地看著她與傅司寒,還偷偷派人來跟她加油,讓她一舉拿下傅司寒。

當時她就對傅老爺子印象很深。所有的人都在罵她,她身為一個名門千金,又怎麼可能不在意?但是傅老爺子的支持,卻給了她很大的鼓勵。

現在,亦是如此。傅老爺子的話給了她溫暖。

傅老爺子不在意地“嗬嗬”一笑,“能讓寒兒親自把一個女人帶回來的,這麼多年了,也僅此寧夏一個。更何況,還是帶一個女人去見他那寶貝兒子。”

寧夏怔愣,沒有明白傅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傅老爺子卻也隻是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寧夏也不好再多問,她現在的心思全都在兒子身上。

“我知道你想問月餅的事情。”傅老爺子呷了一口茶,咂吧道:“去年,月餅的三歲生辰宴上,有個女人勾引寒兒未遂,便劍走偏鋒,不知道怎麼回事找到了一個人在池塘邊玩泥巴的月餅,報複心起,就把月餅推進了池塘。”

推進池塘!

是誰敢對她的兒子下這麼毒的手?

“是誰?”寧夏雙拳緊捏,雙目睜得通紅,指甲嵌進手心,卻絲毫沒有痛感,雙肩顫抖。

傅老爺子看著寧夏的神情,挑挑眉,眯起幽暗的眼睛,“都過去了。那個女人早就被寒兒收拾了,你想找也找不到了。想不想繼續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