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語氣難得這麼鄭重,鳳南曜不敢耽擱,立刻從溫香軟玉中爬了起來,跑去查線索去了。

十分鍾後,鳳南曜給傅司寒回了電話。

“寒哥,月餅出事了。”鳳南曜聲音啞澀,一邊給傅司寒打電話,一邊給他的郵箱發圖片,“月餅被人盯上,出了車禍,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急診部。”

月餅出事了,那寧夏那個女人豈不是也……?

“查。三之後我要知道是誰。”這一次,連鳳南曜都聽出了傅司寒言語中的騰騰殺氣,他渾身一抖,直呼有人要倒黴了。

放眼整個z城,誰不知道月餅是他的寶貝疙瘩,動月餅還不如直接動他。

傅司寒拿起外套匆匆趕了出去,連闖了四個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醫院。

他不該先走的,該死!他怎麼可以扔下月餅一個人!

傅司寒猛地用手砸向方向盤。他後悔了,他不該跟寧夏賭氣的,不該對自己的兒子都置之不理的!

急診部

走廊上異常安靜,急診室的紅燈一直亮著,直到傅司寒來了,也沒有熄過。

“月餅。”傅司寒一出電梯就看見了衣服上沾著血跡的人兒,心裏驀地一疼。

“傅總……”肖奕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痛楚,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傅總交代,人是在他手上出事的,還有一個還躺在裏麵……他有些難以啟齒。

傅司寒瞥見了肖奕被血浸濕的襯衫,上麵的血垢都快幹涸了,變成了一塊一塊的硬黑塊。

他麵容微冷,“你先去包紮。”

他知道肯定是月餅不願意去包紮,才讓肖奕也在這陪他站著,沒有及時處理傷口。

看著傅司寒明顯不願多的表情,肖奕點點頭,轉身和護士離開了。

從出事到現在,月餅終於看見了一個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直接撲進了傅司寒的懷裏。

傅司寒一靠近月餅,就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他好看的眉頭一皺,一把拉住月餅,在確定他身上沒有其他的明顯傷痕後,立即召來了醫生給月餅查看。

然而,月餅卻一臉焦急,一雙手阻攔著醫生給他查看,手緊緊地攥著傅司寒的衣角,使勁地想要往他身上爬。

傅司寒一把將月餅從醫生堆裏撈了出來,將他抱在了懷中,麵無表情地道:“怎麼了?”

月餅咬著牙,哆哆嗦嗦地從嘴裏磕磕巴巴地吐了幾個字出來,“……馬阿……阿姨。”

傅司寒動作猛地一頓。

月餅,話了!

傅司寒眼裏劃過一抹驚喜,“你什麼?再一遍?”

然而,月餅卻再也沒有開口了。扯著傅司寒的領帶,往急診室指。

在看見那一抹亮著的刺眼的紅時,傅司寒瞳孔驟然緊縮。

他就他來了醫院,見到了肖奕,見到了月餅,可獨獨沒有見到那個那個女人!

躺在裏麵的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裏麵是……寧夏?”傅司寒連自己都沒有聽出來自己的聲音微顫。

月餅用力地點頭,掙紮著要下來,把傅司寒往裏麵扯。

“裏麵有醫生,我們進去隻會添亂。乖點,站在這裏等。”傅司寒的聲音猶如手術刀一樣鋒利,安撫完月餅,又轉身吩咐身後的護士,“去,把梁仕嘉找來。就寧夏……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