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傅司寒離開房間之後,寧夏開始變得心不在焉了。
他就待了這麼一會兒,就不耐煩了麼?
然而,坐在她旁邊的月餅也不開心了。自從爸爸來了之後,馬阿姨的目光都是有意無意地瞥向他爸爸,爸爸走了之後,就更明顯了。
月餅從背後掏出畫板,在上麵寫著:我要聽故事。兩個。
寧夏看著月餅嘟囔著的嘴,還以為是自己這幾沒有給他講故事,他不開心了。遂抿唇笑了笑,開始講起了三隻豬的故事。
明明也是十分幼稚的童話,但月餅覺得從馬阿姨嘴裏講出來的就是好聽,他聽得津津有味的。
八樓超級vip室,其實就是寧夏現在住的病房的隔壁,裏麵嘰嘰喳喳的,吵得不行。
傅司寒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裏玩著杯子,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透明的玻璃杯在指骨分明的手指間轉動了一圈。
“下一個,該誰了?”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就如同一道好聽的催命符一般在眾人耳邊響起。
離他腳邊不遠處的地方跪著大概五六個女人,以張欣兒為首。她們的身上穿著的都是平時寧夏打掃廁所用的清潔服,渾身濕漉漉的,濕掉的頭發貼在臉上,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水鬼一般,窗外的風吹過,讓她們冷得瑟瑟發抖。
她們被一群黑衣人盯著掃了一下午的廁所,又髒又臭,剛掃完就被拎到這裏來了。本來她們以為已經結束了,但是卻沒想到,現在才是噩夢的開始。
從她們進來到現在,不知道自己被淋了多少次水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讓她們一個一個地開始講自己做過的“光榮事跡”,講一個就被拉去廁所淋一桶水,後來,“光榮事跡”講完了,他又開始讓她們講笑話,隻要讓他不滿意,就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這場景,像極了她們對待寧夏的時候。這幾,她們得了白菁菁的暗示,讓寧夏講一個笑話來聽,講不好就朝她潑水。
“傅總,您別欺人太甚了!”到底是張欣兒忍不住了,咬著牙顫抖地看著他。
“欺人太甚……”傅司寒細細地咀嚼著這四個字,像是在品味,又像是在解讀,隨後無所謂地搖搖頭,嗤笑一聲,“欺你?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況且,就算是欺你,你又能如何?”
她……不能如何!
張欣兒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看著傅司寒,心裏堵了一口鬱氣。
“既然你這麼愛出風頭,那下一個就是你了。講。”
又是這句話,這個“講”字就像一個魔咒一般,死死地箍在她們的頭上。
因為她們知道,不論她們講什麼笑話,他都是不滿意的,就像她們對寧夏一樣。
“你!”累了一下午,本來就要虛脫了,現在大晚上的又被拉來淋水,沒人會受得了!於是,張欣兒向站在一旁的白菁菁發去了求救的目光。
白菁菁看著傅司寒就笑,笑得特別甜,特別溫柔,“寒哥哥,欣兒她們是怎麼惹你生氣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菁菁陪你一起吃飯,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