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不服!”張欣兒咬著嘴唇,“為了一個寧夏您就這麼羞辱我們,憑什麼?寧夏到底哪裏好了?”
張欣兒的話讓白菁菁眼底波濤暗湧。
他大晚上的不休息,就隻是為了給寧夏出氣。這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傅司寒,他出生高貴,優雅高傲,從不屑於女人爭辯,可現在,卻折磨了張欣兒等人一晚上了!
那個女人,就這麼值得讓他去關心嗎?
“她好不好與你、與你們都無關。”傅司寒麵上鋪了一層薄薄的寒霜,聲音更是浸人,指著張欣兒道:“你剛剛,這隻是一個玩笑。我現在也隻是和你們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可是……”張欣兒啞口無言,她們本來就是刻意刁難寧夏,現在被傅司寒一句話堵得無話可。
“寒哥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白菁菁站在傅司寒的麵前,拄著拐杖聲音柔弱,“欣兒醫術很好,在她的照料下,我的身體恢複得很快,所以寒哥哥,可不可以饒了欣兒這一次。菁菁相信,她們不是故意的,以後也不會了。你們,是嗎?”
最後這五個字是對著張欣兒一群人的。
被點名的那兩個護士趕緊跪爬上前,搗頭如蒜:“對,對對,我們不是故意的,以後再也不敢欺負寧夏了。求傅總大人有大量地放我們這一次吧。”
然而,一向慣著白菁菁的傅司寒這次並沒有再聽她的話。
女人可以寵,但如果做了超出他底線的事,他也不會手軟。
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就在氣氛一度尷尬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畫板,精準地找到了傅司寒的位置,對跪在房間裏的那幾個人視若無睹,麵無表情地走到傅司寒的身邊,把畫板抬起來給他看:睡覺。吵。
畫板上麵僅有三個字,但是傅司寒卻是秒懂。他揉了揉月餅的頭,“好,馬上。你先過去。”
月餅完成了這個馬阿姨想要睡覺全靠他的任務,心滿意足地轉身準備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走到張欣兒麵前,圍著她轉了幾圈,然後臉上一臉嫌棄地又回到了傅司寒身邊。
他擦掉滑板上的字,重新寫著“醜。馬阿姨也穿了。”
她們穿得沒有馬阿姨好看,但是他卻不喜歡馬阿姨穿這種衣服。
傅司寒盯著月餅畫板上的字,問道:“多久前看見的?”
月餅眨眨眼,“車禍。”
是他在車禍發生前,去找馬阿姨講故事看見的。
傅司寒心神微凜,他細細一想便明白了那月餅突然不見了,是去找寧夏的前因後果了。
他點點頭,示意月餅先走。
等到月餅離開之後,他才用手支著下巴,眯著眼看著張欣兒,“還有什麼好的?”
剛剛張欣兒狡辯隻讓寧夏穿了一會兒,覺得好玩,讓她穿著衣服掃廁所拍個照取笑。
事實上卻是,寧夏一直穿著清潔工衣服在掃廁所。
謊話被揭穿的張欣兒低著頭,不死心的為自己狡辯著:“寧夏本來就是我們醫院的職工,作為她的上司讓她做點事情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