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菁菁看著傅司寒,眼裏閃爍著膽怯,她聲音細細地叫著傅司寒。
“寒哥哥,你知道嗎?你剛剛讓我害怕。我還以為,你以後再也不會理我了,不要我了,我好怕。寒哥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離開我,菁菁就隻有你了。”
“傻丫頭,想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要你呢?”傅司寒接過趕來的護士遞過來的溫度計,替她放好。
“可是寒哥哥,你總讓菁菁有一種錯覺,就是你會離開我的錯覺。”
“不會的。那一不會來的。”傅司寒的聲音沒有起伏。
得到了傅司寒的承諾,白菁菁一張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容,她試探性地問著:“寒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醫生,我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正在給她撚好被子的傅司寒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等醫生你可以出院了,我們就去。”
“好,我聽你的。”白菁菁甜甜地笑著,笑得純潔。
看著白菁菁臉上純淨的笑容,傅司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此刻躺在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瘦弱女人,心生了一絲不忍。
可是,答應過菁菁的,他就不會不守承諾。更何況,菁菁為了他,失去了所有,他要對她負責。
另一邊,保鏢給月餅安置了一張床,就放在寧夏的旁邊。
寧夏一邊給月餅講著故事,一邊哄他睡覺。
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那個男人一去不複返,估計是在隔壁留宿了吧。
也是,好不容易期盼著白菁菁醒來,他當然要時刻不離地守著,如同至寶一樣嗬護著了。
還好,她還有月餅。
寧夏餘光瞥見月餅熟睡的側臉,笑容安祥。
這樣輕鬆預約的時光不知道還可以持續多久,或許等到傅司寒和白菁菁結婚了,她就再也見不到月餅了吧。
她多想抱抱月餅,親親他,聽他講他有趣的事情。她還沒有治好月餅的病,她有遺憾。
突然,寧夏伸出蓋在被子底下的手,摸了摸月餅熟睡的臉龐。
月餅的臉龐肉嘟嘟的,很舒服。這種滑滑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她舍不得鬆開,但又怕吵醒月餅,隻能忍痛抽回自己的手。
……
一個月後
寧夏早已可以下床走路了,也被傅司寒強製性地帶去複查了脊椎。
她怕被傅司寒知道了一些東西,磨磨蹭蹭地不想去。
不過最後,索性公司一個電話,讓他趕了回去。
替她複查的人是梁仕嘉,報告拿到手之後,梁仕嘉滿臉憂愁,但卻祈求他,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傅司寒。
如果讓傅司寒知道了她的身體狀況,他一定不會再讓她接觸月餅了。
看著寧夏祈求的眼神,梁仕嘉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一般,竟然點頭答應了。
或許是可憐她了吧。
確實,在他認識的人當中,就沒有再比寧夏更可憐的人了。連與自己的兒子相認都不敢,甚至連待在自己兒子身邊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