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還有一絲幻想,此刻,寧夏的心就變得毫無波瀾了。
她笨拙地解釋著,“我沒有對你抱著不該有的幻想。”
“沒有?”傅司寒走進兩步,修長的手指挑起寧夏的下巴,“如果沒有,那剛剛一臉期待是什麼意思?”
寧夏臉色微白,雙手交疊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收緊。
被傅司寒揭穿,她也不尷尬,隻是在心裏嘲笑自己,真沒骨氣。明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傅司寒走了,留給了寧夏一個瀟灑又冷漠的背影。寧夏搖頭苦笑,直到掌心傳來一股的溫暖,她才回神。
午飯的時候,蘭姨在廚房忙活,寧夏也去幫忙了。她會醫術,所以最近的膳食裏,她都加了一些補身體的藥材。
外公是z城遠近聞名的中醫大家,一生都是被人讚不絕口的,最後卻被她活活氣死,謠言四起。母親喪葬後,外祖一家也因此搬離了z城,隱姓埋名,遠離是非。
外祖醫術了得,但是又迫於現代西醫學的盛行,所以教會了她中西結合。
因此,隻要是傅司寒不在的時候,寧夏都會偷偷地給蘭姨寫方子,讓蘭姨照著單子出去買藥材,然後她再做藥膳煮給月餅,調養一下。
剛剛傅司寒羞辱完她之後就離開了,寧夏也樂得自在,又拿出了藥材來煮。
很快,她和月餅的午飯就準備好了。
寧夏抱著月餅洗完手就開動了,剛吃飯就聽見蘭姨“先生回來了。”
寧夏站起來,抬眸望向玄關處。
的確是傅司寒回來了,隻不過還帶回來了白菁菁。
“夏夏”白菁菁倒是不見外,一見麵就很親熱地喊起了她,像是十分熟稔的朋友一般。
寧夏朝她點頭微笑,轉身去了廚房添了兩雙碗筷。
這個時間點回來,他們兩個應該都沒吃飯。
蘭姨很快就上好了其他幾道菜,全是傅司寒喜歡吃的。
“那個是什麼?以前好像沒有見過,看起來很好吃。”白菁菁的聲音溫柔,如沐春風一般,讓人聽得舒服。且她的作風比較大氣,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
“這是我專程給月餅做的藥膳,不適合身體虛弱的人吃。”寧夏聲音淡淡的。
萬一她要是吃出了毛病,到時候傅司寒又得往她的頭倒扣一頂帽子,找她算賬,她就算身上有一百張嘴也不清。
“哦”白菁菁很失望地點點頭,看著寧夏和月餅吃得津津有味的,裏麵冒出的煙氣都是自有的一股藥香,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傅司寒也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湯,擅自盛了一碗。
味道不錯,他不知道寧夏還有做飯這種本事。
於是他連喝了三大碗,看得月餅怒目圓瞪的。氣呼呼地讓寧夏把那一鍋湯放在了他的麵前,不許任何人再碰了。
其實,剛開始月餅還有點排斥她做的藥膳,裏麵有中藥味,他不喜歡。但後來在寧夏的祈求下,他勉強嚐試了一口,味道很好,才慢慢接受。現在一鍋湯都快被粑粑喝完了,好氣哦,他才喝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