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唱了下去,到高音部分的時候,寧夏不負眾望地破音了,那些闊少等的就是看著一幕,笑得前俯後仰。

寧夏臉漲得通紅,卻還是強迫著自己繼續唱下去。

才不過一首歌,她的嗓子就已經幹啞得厲害,接下來還有九首。

“還唱嗎?”林一峰叩了叩桌上的錢。

寧夏垂了垂眸子:“唱。”

……

一連十首歌,一個比一個音高,寧夏強忍著嗓子的不適唱了下來,最後一句唱完的時候,她感覺喉嚨已經完全充血了。

“拿去吧!”

好在林一峰沒有毀約,在她唱完之後,把錢往前一推,蔑視地看著她一點一點把錢收起來。

寧夏收好錢,立馬離開了這個包廂。

剛回到員工休息室,把錢放回包裏之後,她就立馬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地喝起水來,剛才唱到中途她就已經渴得不行了,可是根本不敢開口問他們要水喝。

那些紈絝公子哥是什麼樣子,她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如果她開口,指不定又會惹來他們怎樣的挖苦羞辱,所以還不如盡快唱完逃離那裏。

就在她猛灌水的時候,傅司寒突然出現在了休息室門口。

現在大家都在工作,根本沒人會來這裏。

他們倆麵麵相覷,寧夏下意識放下水杯想問他“你來這裏幹什麼?”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嘴裏並沒有發出聲音。

她這是怎麼了?

不了話了嗎?

傅司寒顯然也察覺到了她不對勁,皺著眉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喝水。”寧夏用盡力氣,隻發出了細弱蚊蠅的聲音。

要不是屋子裏實在安靜,傅司寒隻怕根本聽不出來她在些什麼。

“你聲音怎麼了?”傅司寒臉黑了下去,“剛才我看你從那邊的包廂出來,誰又叫你去做什麼了是嗎?”

寧夏看著他,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緊盯著自己,卻礙於喉嚨疼得難受,沒能問出口。

不過答案她自己知道的啊,除了他那該死的掌控欲,還能有什麼呢?她在他心裏什麼分量?何必問出來自取其辱。

傅司寒並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看她不話的樣子,全然當作她默認了。

“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害死自己。”傅司寒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道。

“不勞傅總費心。”寧夏低垂著頭,輕聲道。

傅司寒看她這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臉色更黑了幾分。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如此地倔強?!

每次都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究竟是把他當成什麼了?

強忍住想要對她發怒的意欲,傅司寒開口,語氣裏滿是警告的意味:“我再跟你最後一次,離開粵華,這裏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寧夏沉默著,沒有回答,她知道此時要是頂撞傅司寒惹惱了他,指不定又會惹出什麼麻煩來,而她是不可能聽從他的話的。

離開了粵華,她去哪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湊齊一千萬?

寧夏心裏苦澀不已,傅司寒三番兩次想要逼她離開粵華,明擺著是不想讓她湊齊這一千萬。字<更¥新/速¥度最&駃=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