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明白了,可謝老實完全看不出來,對著陳小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是謝翰全勸了勸兩人才和好。
陳小花暗暗咬牙,非要讓陳辰吃一次虧才行。
謝老實還拿著他自己的衣裳,不讓陳小花沾手,尤其是那個繡著鬆柏的荷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是什麼,謝老實貼身收著,連謝家大伯都沒讓看。
陳小花將人喊過來,好聲好氣的解釋道:“那水紅色我穿不了,不如給大妞了吧,她年紀小,穿著也好看。”
謝老實對她頗有些警惕:“不是你說的要衣裳,有了你的衣裳又挑剔,你到底想幹啥。”
陳小花感覺自己要冤死了,可她也隻能通過謝老實向那邊要好處了,便溫聲道:“相公,我知道錯了嘛,不如讓大妞他們過來吃年夜飯,也好讓我當麵給大妞賠罪。”
謝老實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看她溫柔小意的樣子,想想也覺得有理:“也不是為了你,畢竟一家人還是團圓的好。”
大年三十一大早,謝老實就敲響了歸園田居的門,陳辰還在賴床,聽說謝老實來了,更是翻了個身,迷糊道:“我再睡五分鍾。”
謝翰文將人迎進來,也沒讓陳辰出來,謝老實也不在意,在屋裏喝了盞茶,還吃了不少茶點,才說:“翰文啊,年夜飯回家吃吧。”
說完,他自己都有些心虛,看了看歸園田居的環境,屋內屋外都是幹幹淨淨的,雖然處處透著喜意,卻井井有條,屋內地龍燒得旺旺的,一點都不覺著寒。
謝翰文又往他手邊放了一些陳辰新做的肉鬆餅:“爹嚐嚐,是大妞新研製出來的呢。”
謝老實拿手捏了,父子倆相對無言。
吃了一會兒,謝老實打了個飽嗝,才又將目的說了出來,謝翰文剛想拒絕,就看見陳辰進來,笑著問道:“這是誰的主意呀爹?”
謝老實見她唇紅齒白,麵上帶著三分笑,可能才剛剛起床不久,梳著一個雙丫髻,發上兩個紅色的絨毛球,衣衫也是藕粉色的,喜氣洋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又看自己兒子,一見人就連忙接進來,捂著手問她冷不冷,顯然時刻掛在心尖尖上,不覺就想到了自己之前也和謝翰文的親娘這般琴瑟和鳴,頗有些感傷道:
“你娘說的,想著給你賠個罪,我說她了,挑肥揀瘦的,還擺上譜了。”
陳辰笑道:“不是我們不想去,我們今年是新婚,也是剛剛分家,想和婆婆過一個年,娘要是不介意,我們帶著婆婆的牌位就過去。”
大年下的,哪有帶著牌位去別人家裏的,陳辰不拒絕,就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謝老實自己都不敢麵對前妻的牌位,也就沒再堅持,連連擺手:“算了,你們在家過吧,初一來拜年就成了。”
正說著,陳小花就過來了,說是叫謝老實回去吃飯,可誰都知道怎麼回事,也沒人揭穿她,任由她進來,假惺惺道:“老實,回去吃飯了,別在這裏討兒媳婦的嫌了。”
“兒媳婦才不會嫌我,倒是你,不知道嫌棄我多少回了。”謝老實繃著臉,他還準備在這邊吃了午飯呢。
謝翰文冷哼一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後娘差三弟過來叫人就行了,以後還是少登門,免得大妞又哪句話得罪了你。”
陳小花一點也不局促,當下就哭起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也不能汙蔑我呀,我哪裏挑大妞的刺了,嗚嗚,相公,你要為我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