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我豈能為了銀子折腰,你愛給我不給。”陳修竹拂袖道。
陳辰也不逼他,隻笑嘻嘻道:“那我就收起來了,家中銀錢本就不多,大伯最近也少拿銀子回家,隻怕小叔要被同窗嘲笑了。”
陳豐收目光不善的盯著謝翰文,可什麼也不敢做。
他還記得陳辰和謝翰文的威脅,謝翰文現在仍是似笑非笑的,看得他心中發寒,這會兒可是荒郊野地,沒有名聲的限製,還真不知道謝翰文能幹出什麼事。
看他投鼠忌器,陳辰拉著謝翰文,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謝翰文的手:“我相公脾氣不好,但是人緣還不錯,和陳修竹旁邊那個張公子相處的挺好。”
陳文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翰文,謝翰文冷淡道:“陳修竹還算上道,你太弱了,我不對你動手。”
“你們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張公子不會的。”陳文濤激動的站起來,一下子撞上了車頂,疼得嚎叫起來。
陳辰仍是笑嘻嘻的模樣:“小叔不必著急,不過是不與他們來往,不算什麼大事,怎麼能為了這個就打自己的父親呢?”
張公子就是張老板的大兒子,和陳文濤同窗,是小圈子裏頭的核心人物,要是被張公子厭棄,陳文濤在學堂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陳豐收還毫不知情,怒極了,罵罵咧咧道:“文濤別怕,讓她去,我看這個賤蹄子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就去報官,這種不孝順的玩意,讓官老爺打殺了她。”
陳辰也不逼他們,麵上的笑容就沒消下去過。
陳文濤看著這個白嫩的侄女,兩個花苞頭,活潑可愛,嘴邊還有兩個小小的梨渦,明明是最可愛的模樣。
可那個眼神,卻如同看螻蟻一般,令人通體發寒,他毫不懷疑,自己若是不同意,定是不會好過。
這麼想著,他轉頭看著陳豐收,歉意道:“對不起爹,我也不想呀。”
說著,便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啪!”
陳豐收被打懵了,可打人的是他的小兒子,他捂著臉,愣在原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謝翰文將銀元寶扔到陳文濤的腳下,不屑道:“賞你了。”
陳豐收才如夢初醒,嘶吼著要去撕扯陳辰,被謝翰文抓住他正犯事的雙手。
謝翰文嘴角邪邪笑道:“爺想要幹什麼,怎麼這麼不小心?”
“啊!”陳豐收痛苦的大喊。
謝翰文放開陳豐收:“呀,怎麼這麼不小心,竟是把爺的骨頭弄錯位了,實在是不該。”
陳豐收痛的直冒冷汗,嘴上也不敢罵了,看謝翰文就和看到羅刹鬼魅一般,仿佛剛剛從地獄走過一趟,戰戰兢兢的窩在車廂裏。
陳辰心中痛快,嘴上勸道:“你看你讓爺痛苦的,快幫爺弄好,爺還要回去幹活呢,哪能不用手呢。”
謝翰文點頭:“都聽娘子的。”
謝翰文仍帶著笑,車廂那麼大,一伸手就拉到了陳劉氏,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手接上,陳劉氏又是痛苦的喊叫,眼淚狂飆出來。
他不敢多說,嗚咽道:“我再也不敢了。”
陳劉氏和陳文濤都瑟縮在位置上,誰也不敢幫陳豐收說話,陳辰看的發笑,也沒再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