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小姐從小在鄉下別院裏養著,並不受寵,直到秦王世子要納妾,寧家有意聯姻,又舍不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小姐,於是將庶出的二小姐接了回來,給了嫡出的名分。”
阿七將查到的事,完完整整的複述給傅沉,許映安不解。
“那個秦王不怪罪?”
阿七道:“秦王之所以讓她做世子的妾室,原本也不是為了這個人,想來也是她背後的母家,而這世子爺,又是個朝三暮四的人,娶回來過個場麵罷了。”
說來這個二小姐也是個可憐人。
許映安歎了口氣:“難為她還記掛著他的長姐。”
傅沉眯了眯眼,許映安向來在外奔波習慣了,對這深宅大院勾心鬥角的也事不甚了解。
傅沉看著許映安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裏默默地想,還好隻想娶她一個。
雖然是個可憐人,這二小姐對這大夫人的事倒是上心極了,聽著需要對大夫人屍解,二話不說就勸說自家哥哥,寧大公子顯然不把二小姐放在心上,卻又不得不顧忌著些世子爺。
但是一聽說要屍解,卻又是橫著脖子不同意。
寧二小姐終究是耗盡了耐心,冷冷的盯著自家哥哥,語氣冷漠:“大哥百般阻撓錦衣衛辦案,可是心裏有鬼?莫非大哥知道長姐的死因,卻不肯如實相告?再或者,是大哥與長姐的死有關聯?”
這正是許映安和傅沉所懷疑的,寧大公子一聽這話,勃然大怒:“你個小賤蹄……”
話說一半,看到她身後世子爺的貼身侍衛跟著她,語氣軟了一下,卻依舊不善:“不知道是誰,三年五載回一次家,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和你的長姐關係這麼好了?”
家長裏短聽的傅沉頭疼,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可是一句有用的沒有。
阿七明白傅沉的意思,冷嗬道:“住口!大人在此,不得放肆!”
兩個人氣焰下去了些,卻依舊是彼此惡狠狠的瞪著,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去咬死對方一樣。
而另一邊,許映安早就把許府的人上上下下打聽了一遍。
說起來,這許大夫人在下人口中真是個真真的大好人,從不爭風吃醋,平日待下人也極好,又十分會主持家務事,為人敦和,反倒是夫人走了,這府裏的日子才難了起來。
“那個剛進門的姨娘,才幾日,便出了這樣的事,府裏人都懷疑她呢,老夫人本就不喜歡她,出了這樣的事,更加不待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