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把嫻嫻娘親的牌位請到這裏,在梨樹下擺個案子。”白聖衣滑動輪椅,向屋內走去,梔子愉悅的一聳肩,看來是不用麵壁了。
走到門前,白聖衣微微猶豫,可終是一歎推開了門,走進內室。隻見嫻嫻捧著一本書,坐在圓桌前,過重的呼氣聲,顯示著還真是生了氣。“你,就那麼想學醫嗎?”
其實此刻的她已經在後悔自己剛剛的舉動,以前她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任大娘怎麼欺辱都能一聲不吭,自己現在這是怎麼了?雖是後悔,可是還是拉不下臉道歉,別扭的說道:“想又怎樣,你又不肯教我!”
“除了為了做好我的夫人之外,你對醫術感興趣嗎?我不想你隻是為了做好我的夫人而去學醫,醫術不像琴藝、書畫一般,隻是為了陶冶或是打發時間,醫者可以說是掌握生死的人,決不可單憑一時的興趣泛泛而學。”
嫻嫻揚起小臉,看著他的眼睛,原來醫術對於他來說這麼重要!她看看手中的書,合上遞給白聖衣。
“這是?”
“我娘留下的蠱書,上麵有著所有的蠱毒配方和解法!”看著白聖衣眼睛一亮,她複又說道,“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出我是花族的女子。”
“並不敢確定,隻是你的血可以解蠱讓我有些猜測!”他握著手中的小冊子,淡淡說道。
“小時候,娘便告訴我我的身份,可是這個身份不能告訴別人,甚至是爹。我開始不懂,但當我讀完這本書,我終是明白,原來花族女子的血天生便是一種蠱,一種可以解所有蠱的蠱。娘是擔心我被人利用,才不讓我說的。遇見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意外,第一次曝露身份,卻改變了我的一生。”說起過去她還是有著淡淡的悲傷,“白聖衣,當我知道你娘跟你爹學醫的時候,我真的好高興,不僅僅是有事可做,而是真的高興。這本冊子,我可以倒背如流,可是裏麵的許多醫理我卻不懂,在任家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偷偷的看,不能嚐試,其實若是說我對醫術感興趣倒不如說我對蠱術感興趣。我娘被人拐賣,離開了故鄉,可是她從沒有忘記過自己是花族的女子。而我從沒有去過故鄉,但我的血是花族的。”
聽到這裏,白聖衣已經明了她的心意,“明天跟我去藥爐吧!”說著他便把書遞還給她。
“真的?”她一臉的驚喜,卻沒有接過書。
“是真的,不過我並不是教你醫術,而是要你自己看,自己學,有不懂的可以問我,既然是花族的女子自是要懂些蠱術才好!”說完,他放下書,便要轉身。
嫻嫻一臉的激動,“你拿著這本書去看看!”
“這是花族的秘書,應該不可以給外人看的,你還是收好吧!”他淡淡說道,雖然很是好奇,可是還是不要看的好!
“等一下。”嫻嫻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輪椅,硬是將書塞到他的懷中,“你不是外人,你是我丈夫,我相信你!又快十五了,也許你可以參透情蠱的解法!”
初進醫館
夜色已深,從窗口可以看見跪在樹下的嫻嫻依舊對著牌位念念不休,他無奈的一笑,看來把嶽母的牌位請回來這個決定是對的。他本是打算和嫻嫻一起祭拜,可是嫻嫻卻說要和娘親說些悄悄話,推他進了屋,這丫頭恢複本性後真是越來越古怪,也越來越有趣。
不猶的嘴邊就掛滿了笑容,看著小床邊上的蠱書,白聖衣對於她給的信任很是歡喜。他下午時分已經將蠱術都粗略的看了一遍,花族的智慧真是不容小窺,奇怪的蠱術中蘊含著太多的奧妙。不過遺憾的是,情蠱的解法跟他聽說的一摸一樣,唯有少女的處子之血方能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