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含著溫柔的笑意,“我又怎會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可是你不覺得這樣總比她連瞧都不瞧我一眼要的好嗎?人心裏不痛快,總是要發泄的,看著她今兒這精神,比上前幾日哭紅了的眼的憔悴強的許多,我心裏也算是安慰了。”
他搖搖頭,不由的歎息,“你啊,總是為別人著想,真是不知你在任家是怎麼過的。”
“任家和這裏當然是不同的了,在任家每個人都隻會為自己著想,哪裏用得著我為他們想啊!我隻盼著他們別想到我,別來找我的麻煩我就要謝天謝地了。”她調皮的吐吐舌頭,可是卻讓白聖衣隱隱的心疼,如今說的這麼輕鬆,可是那時卻不知有多少的心酸。
嫻嫻見他又皺起眉頭,自是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心中一片暖意,站起身,踱步到他身邊,“以前的一切,我都忘了,以後再沒有那些不愉快了不是嗎?”
“你啊,真是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糊塗!”無奈的一笑,滿是寵溺的意味。
“我以前一直認為自己蠻聰明的,可是嫁給你之後,又忽的覺得自己很是糊塗,這個問題,我也不解著呢!”她認真問道。
白聖衣一笑,心中釋然,拉著她的手,讓她蹲在身旁,“還是糊塗些好,我倒是希望你在我身邊糊塗一輩子。”淡淡的一句話,卻似最美的情話一般,讓兩人的心悄然靠近,悸動不已。
白日的一幕不由的進入腦海,嫻嫻的臉瞬間蒸騰,她撫著臉頰起身回到座椅,拿起繡針嬌嗔的道:“我才不要糊塗一輩子呢!”雖是如此說著,可是嬌羞的容顏更是顯得小女兒的口是心非。
拔去腿上的金針收入盒中,他抿著笑意拄著拐棍起身。聽著‘咯噔’的靠近聲,她的心似打鼓一般,手上的繡針也似不受控製一般的胡亂紮著,“哎呦。”白色的底布染上一抹紅色。
還無感到疼痛,指尖已經被含進口中,嫻嫻瞪大了眼,臉頰上好似開出了紅色的薔薇,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對麵的人卻不大同意。
曖昧的氣息瞬時充斥在寢房之內,讓她覺得呼吸困難。白聖衣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忽的想笑,看來今日已經夠了。他一眼的促狹,眉毛一挑,身子前傾。
嫻嫻的心跳似打鼓快敲一樣,看著靠近的臉,指尖的溫度似乎滿溢到了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靠去,隨著他的逼近,慢慢的閉上眼睛。
時間好像是靜止一般,可是等了許久的熱源沒有貼近,隻聽見帶著戲謔的聲音:“很晚了,別繡了,睡吧!”白聖衣的眼中和臉上全是促狹的笑意,“還有,別總是直呼我的大名,也是該改改稱呼的時候了。”說罷,他不等她反應過來便鬆開手,轉身慢慢向外間走去。
直到寢房的門被關上,她才驚醒自己好似被耍了,心裏更是羞惱交加。“該死的白聖衣,氣死人了。”她跺著腳,不自覺的罵出聲來,外麵的笑聲讓她快速的捂住小嘴,臉上的直到深夜還是像可以煎熟雞蛋一樣的滾燙。
夜色暈出淡淡的光透過窗子射進屋內,雖是滅了燭火,可是依舊可以看清床上的人,翻來覆去無法安睡。“改稱呼?該改什麼稱呼呢?”她再次翻身,腦子裏一片混亂卻沒有絲毫的困意,腦海中不是白聖衣的臉,便是他要最後的那句話。
45 相公娘子
“白……額!”剛喊出的聲音,隨著看見對方的眼神硬是咽下去半句,她絞著手指,撅起嘴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該喊他什麼。從一開始,自己就是‘白聖衣、白聖衣’的喊著,如今要改口,還真是有點難。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放下手中的醫書,端起熱茶抿了一口,“我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