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因為那日他去問清實情,他並未隱瞞,還算是道義。
嫻嫻一笑,伸手吊住他的脖子,滿是戲謔道:“怎麼你不吃醋了?不怕我在跟洛哥哥跑了?”
明道她故意逗弄,可是窘迫還是上臉,眼裏不自然的有著一絲懊悔,還好她沒出什麼事,若真是出事,今生都會遺恨。
環住她的腰,將其嵌入懷中,莫名的生出一絲恐慌,“嫻嫻,答應我,無論我做錯什麼,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你怎麼了?我隻是逗你玩的……”
“你先答應我好不好?”
他打斷她的問話。
雖是不接他為何突然的認真,不過心裏卻是異常的溫軟,更加用力的抱緊他,輕點著頭,“我答應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不過以後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咱們什麼事有了商量,才不會有誤會是不是?”
“嗯!”
夜色像是一塊上好的綢緞,在月光下泛著華美的光澤,院子裏的梨樹已經長出青色的果子,再過不久便可以成熟,可是臥在果子上的小青蟲卻是極大的隱患。
屋內相擁的人甜膩說著情話,偶爾傳出幾聲嬉笑。
直到燭火燃盡,二人才相擁入眠。
65 奇怪的夢
人一快活起來,日子便會像是流水一般,每日日頭落下時才會偶爾感歎一天又這麼過去了,可是再一聽心愛之人的呼喚,那一點點的感歎也就瞬間被拋到了腦後,忘得一幹二淨。
嫻嫻跟著仆役們收拾好醫館最後的一批藥材後,便坐到門口的軟椅上享受著傍晚的一絲涼意,雖說這秋天來了,可是白日裏還是熱的人鬧心,此刻倒是難得的愜意。
今日醫館來了一位重病患者,白聖衣還在包紮。
患者是個衙役,好像是在抓賊的時候,被賊人捅了一刀,刀紮的極深,城裏的大夫都不敢拔刀,說是這一拔刀人的命恐怕也就去了,縣太爺一聲令下便送到了這裏,她本還擔心白聖衣犯拗,又不肯接手,可是誰知他一見這傷患,竟責罵著送來的人為什麼不直接過來,耽誤了時間,弄得那些抬來的人無言以對。
一絲笑意上臉,他這人就不想想自己平日裏的作風,傷寒小症也要百兩銀子,沒有銀子,誰來求情也不好使,一般人不是銀子多到不在乎,哪裏會來他這兒診病。
估計這縣老爺不是苦於無法,斷是不會送於此處,隻怕清算藥費之時,會讓衙門的金庫捉襟見肘。
看著藥童們一臉嚴肅的快步向內室遞送著熱水和藥材,她有著一絲慚愧,自己總是怕那些血色,如今看來想要學醫也很困難。
做的久了,腰還真是有些不舒服,本想站起身伸伸腰,可是一起頭就有些暈暈的,忙扶著門框,立穩自己的身子,不敢亂動。
還好此刻相公不在身邊,不然他又會緊張了,伸手拿出小包裏的藥瓶,各取一顆吞入口中,看著還剩了大半瓶的藥,她不猶的吐吐舌頭,自己的糊塗的腦袋總是忘記吃藥,昨兒白聖衣還說,她這藥應該是快沒了,說後日在給她新的,還好自己機靈的忽弄過去,若是被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怎麼吃定會發脾氣的。
這藥還是藏好的好啊!
不過自己這血虛的毛病也是來的奇怪,以前事情堆到了一起,她還真沒的細想,如今靜下來,回想在任家的時候自己好像沒什麼眩暈的毛病啊!難道還真應了那句‘窮人沒病富有帛的老話。
輕輕一歎,晃晃頭好似沒了暈眩的感覺,正想著不要不先回去歇息,白聖衣已經轉著輪椅出了內室。
她忙起身,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衙役的同人們也都湊了過來,滿是著急,“白神醫,黃大哥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