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疲憊,他皺著眉,淡淡的應道:“死不了了。
“
說罷,便示意嫻嫻推他回院子,這一場手術還真是累人,那刀要是在多紮一分或是他們在來遲一刻,這人都怕是救不活啊!
嫻嫻知他累了,握住輪椅,對眾人開口,“我相公的意思便是人救活了,你們大可放心,具體的情況可以問梔子。
他累了,我先推他回去。
“
快步的離開,回到房中,先是取了帕子給他淨手,又忙將傭人們早就備下的粥,呈上一小碗遞上。
“先喝些,你中午就沒用膳,定是餓了。
“
一反在醫館的冷臉,他此刻卻像是在討賞的孩子一般耍賴道:“是餓了,不過也累的沒力氣了,你喂我可好?”
‘嗬嗬’一笑,明知道他故意耍賴,她也願配合的一勺一勺的喂他,這一小碗粥硬是磨了近半個時辰才算是喝完。
不過他到的確是累極了,喝了粥之後,就沒做多的力氣與她調笑,側臥著就睡了過去。
見他睡著,嫻嫻也沒了去廳裏進晚膳的興致,看著剩下的白粥小菜,也是清淡可口,她便就著小菜,竟將他剩下的粥喝了大半。
身子也有些乏,吩咐了門口的丫頭準備熱水,小心的給他敷敷腿,自己也就洗了臉偎到他身邊,隨他早些睡了。
他早就習慣了抱著她入睡,睡夢中不自覺的調整了舒適的姿勢,將她抱個滿懷。
偎在熟悉的懷抱,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她自己心裏還泛著嘀咕,這些日子自己真是越發的懶惰了,時常的發困不說,食欲也是大了許多,前些日子看著梨樹結的果子,嘴巴就泛著饞蟲,硬是讓梔子爬了上去摘了十幾個,做了冰糖鴨梨才算是結了饞。
看來啊,這人還真是不能被太寵著,若是如今的自己再回到任家恐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想到任家,眉頭不猶的一皺,現如今也不知白聖衣使了什麼手段,竟讓爹娘不敢來打擾,那一日她出門閑逛,遠遠的見了大娘自己本還想著要不要躲了不見,誰知大娘一看她竟像是見了鬼一般抱頭逃走,讓她哭笑不得,事後問了,他卻隻淡淡的說著,任家的良田上產的藥有些少,弄得她更是糊塗這產藥也跟自己有了關係? 思緒越來越淺,她總是抵不過困意,磕眼睡去。
可這一睡,竟朦朦朧朧的發起夢來……
像是自家的客廳,隻見白聖衣和梔子還有若雪圍坐在一起,每人都拿著一個小錘‘叮當,叮當’的磕著榛子,桌子上堆滿了榛子,各個都又飽滿又大顆,看著他們不斷的送入口中,‘哢嚓、哢嚓’的咀嚼作響,口中的口水瞬時的分泌了更多。
“這是誰送的榛子啊?看上去可真是香啊!”
她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饞態,可是好似並沒有效果。
若雪第一個便笑出了聲音,“我看表嫂你定是饞了吧!”
她明顯的一窘,還好白聖衣為她解圍,“若雪,你表嫂麵淺,別總是逗她。
“
說著就遞過自己的小錘,還將剛剛把好的榛子仁送到她的口中,榛仁入口,又香又脆,她哪裏還顧得被人嘲笑,忙得坐下快速的拿著小錘敲擊榛子。
可是那榛子好似包了鐵殼一般,無論她怎麼敲都是敲不開的,但到了別人的手中則是輕而易舉的事。
嘴上的饞蟲好似咬著心尖一般,她氣惱的丟了小錘,拿起榛子便用牙咬。
榛子在口中開裂,嫻嫻一喜,還揚著眉很是驕傲,“看看,我這牙比你們的小錘還要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