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裏人各個都是身子健康,不可能會出事的,前幾日見到大娘她跑的比年輕人還快,不可能會有病,爹和姐姐們就更是不用說了,若真是有不舒服早就帶著人到這兒來鬧哄了。
難道是公婆?不,這也不能啊,別說是有大病,哪怕是小疼小病公公和婆婆都是懂醫術的人,斷是不能有什麼危險,更別說是要……哎,嫻嫻的心翻騰著想著,可就是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這原本拿來說笑的一個夢,竟變成這般模樣,還真是讓人不得安心啊! “嫻嫻,你今兒倒是怎麼了?白天就神色恍惚的,這都子時了,怎麼還在翻騰,不睡覺啊!”
原本已經入睡的他硬是被她的不斷翻身給弄醒,不得不立起身子問個究竟。
嫻嫻小嘴一撅,“還不是被那個夢鬧的,相公,你可聽說夢見掉牙是不祥的預兆?”
白聖衣揉揉眼,攬她入懷,“聽是聽過,不過我可是不信的。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啊!別胡思亂想,快歇息吧!”
身子剛被拉入懷中,她又猛地坐起,“不行,我還心慌慌的,不得安生。
相公,咱們回落月城看看公婆和若雪吧!”
“哎……”
困意已經全都消散,他無奈的也跟著坐起身,靠在床幃上,“你想回去咱們就回去,我本想著讓爹娘再過來小住,既然你要回去看看,那也正好,就換咱們回去小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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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定了回去,可是嫻嫻還是心煩意亂的,吃也吃不好,睡也不踏實。
李三娘知道後心生後悔,又上了門勸慰了她,可是也並不見效果。
白聖衣一見,為了安她的心隻得吩咐仆役們簡單的收拾了他們的替換衣服和路上要用的吃吃喝喝等物件,就輕車上路。
連著趕了三天路,終是到了白家老宅。
“表哥,閑人,我可是在這迎了你們快一個時辰了,腳都站酸了。
”
若雪一身的秋裝已經換上,綠羅裙黃杏衫雙環鬢,整個人無比的俏麗,硬生生的把蕭條的秋季映的似春天一般。
落月城比落日城明顯的要冷的許多,裹著白聖衣的鬥篷,嫻嫻先一步跳下馬車後扶著白聖衣下車。
“若雪,爹娘呢?”
若雪拉過她向內走去,眼裏滿是笑意。
“姨夫和姨娘躲了出去。”
“躲了出去?”
她滿是不解,白聖衣也微微皺眉,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還要躲了出去呢?”
“表哥,咱們府裏來了客人,這客人很是難纏,姨娘和姨夫是惹不起就隻好躲了出去!”
若雪的眼中滿是笑意,雖是說著‘難纏’可是她好似倒是有著一絲興奮,甚至是歡喜。
嫻嫻顧不得這些,先是問了公婆的身體,“若雪,我且問你,爹娘最近的身子可好?”
“好啊,他們好的不得了,這次躲走估計是進京了,到了那裏達官貴人宴席不斷,估計回來的時候又要胖上一圈,嗬嗬嗬……”
她聽完,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爹娘無事便好,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還沒問你們怎麼突然跑了來啊?也不事先打招呼,若不是昨兒驛站送信來,我還不知道你們回來了呢!”
白聖衣搖搖頭,帶著一絲嘲弄的說道:“還不是你表嫂,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便硬是要回來看看,不然她怕是也吃不好睡不好嘍。
”
嫻嫻微窘,若雪一見忙吵著問是什麼夢,她自是不願說那等夢境被人嘲笑,執拗的不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