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子心,我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了,”陸振東趕緊分辨著。
“我不覺得委屈啊,”秦子心快速的接過話來,然後又說:“我又不是沒有經曆過那種盛大的訂婚典禮,可是,那有什麼用?那都是給外人看的,而生活是過日子,所謂冷暖自知,就是說日子是自己過的,而不是給人看的。”
陸振東聽了她的話,沉吟了一下,然後輕聲的問:“子心,你真的要我跟你求婚嗎?”
“是!”子心非常堅定的回答,然後見他還站在那裏不動,於是伸手去抓那把19朵的玫瑰花束:“如果你不跟我求婚,那還是我跟你求婚吧。”
陸振東趕緊提前一秒抓住那把花,然後咬了咬牙說:“行了,都說求婚的事情應該我來的,哪裏能輪到你跟我求婚呢?趕緊站過去吧。”
子心再次退回到陽台上,站在兩棵鐵樹中間,微笑的望著陸振東,他的身後的那九支點燃的蠟燭,而他就像是從古希臘中走過來的王子,那樣清新俊逸玉樹臨風。
陸振東終於來到了陽台上,看著距離他一步之遙的秦子心,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期待般的微笑,好似天上走下來的七仙女,那樣的美麗,又那樣的不真實。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於是單膝緩慢的跪地,手裏舉著這把玫瑰花,輕聲的問:“秦子心,如果我不能給你長長久久的婚姻,你願意嫁給我嗎?”
子心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鼻子一酸,陸振東居然說不能給她長長久久的婚姻,這就表明他知道了,即使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一些了。
“我願意!”她的聲音哽咽著,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花,淚眼朦朧的注視著他:“哪怕隻有一天的婚姻,我也願意!”
話落,子心又把另外一隻手手伸過去,示意陸振東取下旁邊鐵樹枝條上的戒指給自己戴上。
陸振東聽秦子心說哪怕隻有一天的婚姻她也願意時,心裏一緊,那種痛,當真是從心裏流出來的,眼眶裏溫熱的液體幾乎要控製不住了。
他即刻把頭扭向一邊,去鐵樹上取下一枚稍微小的一點的‘戒指’,這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麼‘戒指’,分明就是螺絲帽而已。
“子心,你……”他的手拿著這枚‘戒指’不停的顫抖著,原來,秦子心要用螺絲帽來圈住自己,她知不知道,一旦冠上他陸振東的名,這輩子,恐怕……
子心不等他說話,已經把手伸到了他的手邊,丟開手裏的玫瑰花,然後拉了他的手,讓他把那枚‘戒指’給自己的無名指上套。
陸振東的動作非常的機械,其實幾乎是秦子心自己套上去的,他正想站起來轉身走了,偏秦子心還拉著他的手,又把鐵樹上那枚直徑稍微大一點的‘戒指’給他無名指上套。
子心還是低估了陸振東手指的粗度,她想著最多也就自己的大拇指那麼粗,可沒有想到居然比自己的大拇指還有粗一點點,所以套上去就非常的吃力。
不過她還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給他轉動著套進去,陸振東像是傻了似的跪在那裏,已經不是單膝,而是兩條腿都跪下去了,子心也跪了下來,因為她要給他戴戒指。
因為有些緊,陸振東痛得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不過他忍著,既然秦子心要買這樣的戒指給他戴,那麼他肯定不能推脫,而且要永遠的戴下去。
終於,這枚‘戒指’擠過了陸振東無名指的中間那個關節,然後戴在了手指上,秦子心笑著說了句:“東子,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
陸振東沒有啃聲,回答秦子心的是他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裏,他眼眶裏溫熱的液體是從她背後滴落下來的,一滴一滴的落在背後的衣服上。
“子心,你怎麼……怎麼這麼傻?”陸振東的聲音哽咽著,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這麼一個傻丫頭。
子心即刻無情的反駁他:“喂,陸振東,你忘記了,我們買佛珠的時候那老爺爺給你說的話嗎?讓你不要批評你太太的缺點或者責怪她不該做這樣不該做那樣,你現在就批評我了?你要知道,正是因為我又傻又笨,所以才沒有找到比你更為理想的丈夫。”
“嗯嗯,我知道了,”陸振東連連點頭,卻是把她擁抱得更緊:“子心,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以後真的就要叫老婆了哦。”
“那當然,”子心稍微的用力推開他,然後瞪著他說:“你難道還想叫別人老婆不成?”
“不不,除了你,我絕對不會叫第二個人老婆的。”陸振東趕緊舉手發誓,隻是那手指上套著一枚碩大無比的‘戒指’,顯得有些滑稽。
“好了,東子,我要去洗澡了,你有多餘的睡衣沒有?”子心用手拉起他來,結果陸振東因為跪得太久腿麻木了,又差點摔倒。
陸振東因為腿麻木,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子心趕緊走過去扶著他,然後說幫他揉一下,他趕緊說不用了,這是求婚留下的後遺症,沒想到這麼嚴重,看來他是不敢結婚了。
“為什麼?”子心聽他說不敢結婚了,趕緊追問了一句。
“求個婚腿麻木到都不能走路了,那結婚的話,腿還不斷了啊?”陸振東振振有詞,然後一瘸一拐的走進臥室去給子心拿睡衣去了。
子心自己在24小時便利店裏買了內衣褲,雖然不怎麼好,反正將就一個晚上,明天白天就可以去商場買了。
陸振東個子高,睡衣又長又大,子心接過來就朝他臥室走去,因為浴室在他臥室的最深處,所以她又一次參觀了他的臥室。
不是,是他們的臥室,她決定從今晚開始,就和他住一個房間了,反正明天就去領結婚證了,今晚她也就懶得去睡沙發了。
可陸振東不這麼想,他趁子心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已經把她曾經用過的枕頭和被子都從衣櫃裏抱出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想著等她出來還是要跟她說清楚,這求婚他求過了就行了,就他們倆人知道就好了,她願意在他身邊陪他最後一程,他也允許了。
可是,他不能娶她,這是肯定的,他不能給她一個沒有希望沒有盼頭的婚姻,因為那樣的婚姻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壞處,不過,於秦子心來說,卻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愛她,可是,他更希望她能幸福,能長長久久的幸福下去,哪怕那樣的幸福不是由他來給予……
可是他在客廳裏坐了很久,秦子心都還沒有出來,他看看牆壁上的時間,淩晨兩點三十分了,這秦子心洗個澡要洗半個小時那麼久嗎?
該不會是在浴室裏悶暈了什麼的吧?
想到這裏,他快速的起身朝臥室奔去,直接來到浴室門口,裏麵什麼聲音都沒有,而且連燈都沒有開。
不好,該不會是煤氣漏氣了?這樣想著,他顧不得男女有別,即刻用手轉動門鎖,門意外的沒有反鎖,他迅速的按開牆壁上的燈製。
浴室裏空空如也,哪裏有秦子心的影子,他稍微疑惑了一下,一轉身,就看見臥室的床上,秦子心已經躺在床中間睡著了。
他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那睡沒有睡相的女人,她不是堅持不上他的床的嗎?她不是堅持睡沙發的嗎?
合著今晚他求婚了,她就真以為他們是夫妻了,所以這麼主動的就睡到他的床上去了?
得,看她睡得那麼香,他也不忍心叫醒她,而他的睡衣穿著她的身上,把她愈發的顯得小,倒是像個孩子似的。
他把浴室的燈關了,又把臥室的燈關了,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再輕輕的關上門,床讓給她睡,他就睡沙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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