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一下明白過來,黃國棟在和她講利益交換,怪不得好端端地講著李衛東的項目,他會忽然把話題跳到傑西卡的績效改進上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拉拉有些無奈,想了想還是正麵表態說:“這就是個任務調配的問題,做哪些放棄哪些,先做什麼後做什麼,老板您決定——隻要還有一分力氣,我絕不會藏著不使。但我還有個擔心,就算您可以把我手上的項目推遲或者取消一部分,讓我去分擔衛東的項目,衛東的感受可能並不好。”
黃國棟哈哈一笑道:“拉拉,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和衛東談的,有人幫忙,他求之不得嘛。”
拉拉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那我就等待您的決定。”
別看黃國棟表麵上大包大攬,其實他心裏也沒底。正如杜拉拉擔心的,項目做到半當中你忽然安插另一個經理進來,不是擺明了認為李衛東不行才要中場換人嘛,李衛東那麼強的自尊心,多半不能接受。而且,如果杜拉拉手上的事情是可以推遲或者取消的,那麼當初他也不會冒著得罪麥大衛的風險,在招聘流程項目上打哈哈了——所以,匆忙之間把杜拉拉調過來頂這個項目,其實是拆東牆補西牆,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黃國棟被麥大衛和李衛東弄得很鬱悶,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媽的,一個個都牛逼得不行,上麵的那個這樣,下麵的這個也這樣。
黃國棟不自覺地出了一口長氣,他對拉拉說:“這樣吧,這事兒咱們先不定,我會聽聽衛東自己的想法,另外我要和艾瑪、潘吉文、吳爽他們三個談一談,了解了解他們碰到了哪些困難,有什麼需求。”
拉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15不提供指導和支持,經理就成了監工
黃國棟特意花了點時間,分別和李衛東項目組的三位組員單獨談話,事先也沒和李衛東打招呼。明知道這樣做會讓李衛東不高興,黃國棟卻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想讓三個年輕人拋開顧慮放心地說出心裏話,有其他人在場恐怕就達不到這個目的。
關於困難和需求,吳爽沒敢說出什麼實質性的內容,艾瑪和潘吉文則幾乎是導口同聲,他們的反饋讓黃國棟進一步看清了李衛東和杜拉拉在做項目上的若幹差異。
這兩個項目都是當事人主動提出來要做的,兩人都獨立設計了整套項目思路,但是此後,區別就顯現出來了。
杜拉拉自己披掛上陣,承擔了一半的工作量,她既是一個項目的領導和協調者,又是一個深入參與的具體執行者。此外,她和項目相關人員一直頻繁互動,令參與者始終對項目保有了一定的興奮感和主動資態。
李衛東卻不具體承擔任何分工,隻是不停催促進度。下麵的人遇到難題卡住了,他仍然一個勁地逼著大家交功課,卻拿不出什麼好的辦法解決問題.這樣一來,項目組的氛圍就不太好了,幾個專員老挨訓,又實在找不到方向,都有些垂頭喪氣。
外企的經理是典型的中層幹部,處在承上啟下的環節上,這個位置注定了做經理的不能隻坐著思考策略逼結果,而是需要親曆親為承後果一部他具體任務,下屬遇到困難的時候更要時提供指導和支持。
黃國棟對李衛東的做法感到意外的同時,自然對他這麼當經理不滿意。黃國棟可以想象,下麵的人做不出東西的時候,像李衛東這樣沒有指導隻有訓斥,幾個專員自然心中不服:我不會的事情其實你也不知道怎麼做嘛。李衛東讓自己成了一個監工。
黃國棟決定還是先看看李衛東自己有什麼想法再做定奪。他把衛東找來,開門幾山地問李衛東對項目的下一步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