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三位妻子的牌位了。”
宣暮雲依舊悶聲嗯著,眼光卻不自覺地遊移在洛詩那若隱若現的兩團雪白上。
嗯個屁啊!倒是給老娘一個解釋啊!洛詩強忍著怒氣冷聲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說說你三位妻子的事?”
宣暮雲將視線收了回來,緩緩閉上眼啞聲道,“隻要你留下來,自己會慢慢知道的!”
留下來?洛詩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全身驀地一個哆嗦,難道要把我留到那牌位上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兩生相厭一計滅
半夜驚醒過幾次的洛詩每次都心有餘悸地瞥兩眼枕邊人,仿若下一刻會有利爪伸出將她送入黃泉般恐怖。
胡亂猜想的女人如此反複戰戰兢兢地過了一整夜,當微弱的晨曦之光斜射進繁複的雕花窗欞時,洛詩半眯著眼側耳傾聽著床榻另一側的動靜,萬分期待著宣暮雲即刻起床立馬消失。
可事與願違的是宣暮雲非但沒起床,反而側躺著以手撐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雖然洛詩背對外且還有兩床厚棉被阻隔著,但這種脊椎涼颼颼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狼還在。
實在沒心情麵對那死魚臉,所以洛詩仍舊死撐著保持著熟睡的姿態,可就在她無數遍默念著宣暮雲趕快消失的咒語時,某狼竟然動了!
洛詩心下一喜不禁勾起了唇角,可下一刻暗黑身影越過棉被欺身上前的情形卻唬的她一霎時失去了心跳,連睫毛也不由自主地微顫了幾顫。
輕微的呼吸聲一點一點地從她的側臉頰移到了耳根處,若有若無地觸碰又癢又麻,強忍住顫栗的洛詩恨不能一鞋底將宣暮雲拍死在床上,然後再拍進地裏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驀地那微熱的薄唇停留在了小小耳垂處,“我昨晚什麼也沒幹,娘子為何要賴床?”
似是在輕聲呢喃又仿若是壞意調♪戲,總之宣暮雲在看到那微紅的雙頰時就忍不住斂起冷漠似尋常夫君般逗弄一番。
饒是洛詩再強撐著淺眠,也抵不住這一句話在她心中激起的千層浪,當即憤憤地轉過身翻了個白眼道,“我賴床與你有何幹係?你不趕著去上朝麼?”
“聖上說我成親之後大耗體力,”宣暮雲複又返回自己的席位上以雙臂枕著後腦勺,意猶未盡地瞥了眼裹在被子裏發絲淩亂的洛詩,“所以準了我半個月的假。”
“你大耗體力?”洛詩驚訝地半撐起身,一副不滿道,“你也沒幹什麼事兒啊?”
此時洛詩聽見了心中的小算盤一個個崩裂的聲音,是那麼的讓人痛徹心扉!天天被這死魚臉盯著哪還有時間搬銀子啊!哪能明目張膽地計劃出逃啊!
宣暮雲捕捉著洛詩臉上閃過的傷心與憤懣,當即就縮緊了眸子鐵青著臉,聽到我會在家竟是這種反應?難不成她心裏還想著左塵?
“我倒是想大耗體力,你又不允許!”全身心不好受的宣暮雲掃視著那兩床壞好事的大棉被冷冷道。
瞬間冷下臉就算了,語調還聽起來又是責備又是別扭,洛詩一腳踢開被子咬牙恨恨道,“您雲清王想幹的事,我一個小女子哪能阻擋的了?您要率兵出征打仗,我洛詩難道以劍抵脖威脅著您不讓您去了嗎?”
一口一個您聽得宣暮雲怒火中燒,真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大耗體力難道非得出兵打仗?
各懷心思的兩人誰也不願再開口說話,就這麼互相怒視著,好似下一刻就會是劍拔弩張的戰鬥場麵。
宣暮雲緊抿著嘴,劍眉越擰越深,臉色也越來越黑,腦海中還在回旋著一個與他的謹慎不相符的念頭,看來非得把這丫頭摁在床上教訓一番才行!
洛詩卻在思索著如何結束這場冷麵冷心的對峙,如何將宣暮雲從自己眼前趕走。
當宣暮雲抽出手臂就要對女人進攻時,卻聽見那小嘴中不輕不淡地吐出了一句讓他頓覺五雷轟頂的話,“王爺,妾身聽聞您與別的女人有染?”
洛詩自是知曉說出他與皇太後有染的話語那要擔著人頭落地的風險,遂用更寬泛的字語代替了特指。
眼眸中噴火的宣暮雲縮回微滯在半空中的胳膊,指關節咯咯作響之際冷聲道,“我不想從你口中聽見那些莫須有的傳聞!”
宣暮雲本就不善言辭,一句話後便止了口然後悶悶下床穿衣服,許久才道,“我今天要去左尚書家一趟,午飯就不用等我了!”
半倚在床榻之上把玩頭發的洛詩還猶自回味著宣暮雲剛才那正色的言辭,什麼叫不願從我口中聽見?
“是了,我的介入讓他不得不與老情人分開,所以才不願我提及他的舊情︱事!”兀自猜想臆斷的洛詩喃喃自語著,“唉!怕是這段□被土鱉皇帝撞見了吧!喜歡上自己的嫂子其實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不知不覺開始可憐起宣暮雲時,洛詩才驀然意識到整個房中隻剩了她一個人。
匆匆用罷早飯之後,洛詩便按照自己的小算盤將管家賬房老先生一並請到了前堂,好茶好果子奉上之際,端坐在上的洛詩偷學著以前在相府時馬氏會見下人時的姿態,微笑著一板一眼道,“來到王府也有些許時日了,本王妃總想著也該熟悉一下咱王府的狀況,所以就趁著今日有閑空把二位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