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3)

的小村落裏還有兩個人活著,這無疑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尤其是這兩個人還是王府的人。

“她們隻是中了一種名曰‘三日香’的迷[yào],”南絕俯身至四鳶近前湊鼻嗅了嗅,繼而又解說道,“隻要割破皮,釋放一些血,她們就會逐漸蘇醒過來的。”

宣暮雲此時才意識到為什麼隻有西靜可以醒過來,而鈺璞與四鳶還是昏迷的,因為三日香於西靜來說已失去了藥效。

南絕見宣暮雲示意後便挽起兩人的衣袖割了道血口,隨著血珠滲出最終彙成細細的血流滴落時,四處查探的護衛也俱都趕了回來。

雖然護衛無一例外的搖著頭正中宣暮雲的猜測,但他想不通的是來人為何屠村卻獨獨留下他王府的人!而洛詩連屍身也不在其中,這又是何意?

暗自思考的宣暮雲掃視著老夫婦身上的傷痕,發現皆是一刀斃命,而護衛回報其他的村民也皆是一刀斃命,全村無一人生還。

麵色向來冷淡的宣暮雲隻覺心絞痛不已,如此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到底是何其殘忍的人在暗中盯著自己?

宣暮雲在心底不停地發問,卻引出更多的疑惑,好在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鈺璞與四鳶漸漸地蘇醒了過來。

昏迷了一整天的兩人無意識地掃視著立於周遭的人影,當宣暮雲的麵容漸漸在四鳶眼眸中清晰時,小丫頭拽著宣暮雲的袍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吐字不清地含混道,“王爺,你救救我家小姐吧!隻有您能救她了!小姐獨自一人帶著孩子會害怕的……”

見著救命稻草的四鳶漸漸語無倫次起來,俯下`身的宣暮雲不解地蹙了蹙眉,“孩子?”

“王爺,對不起!”徹底清醒過來的鈺璞緩緩坐起時對著宣暮雲垂下了頭,“沒能保護好洛詩,鈺璞失約了!”

“那洛詩去哪裏了?”宣暮雲管不得鈺璞此時的道歉,他現在隻想知道洛詩的下落,是死是活。

“去哪裏了?”喃喃自語的鈺璞愣愣地望著宣暮雲,而後又瞥見了倒在灶台邊的老夫婦,眼淚竟簌簌的流了下來,昨夜之事仿若萬劫不複的深淵幾乎埋葬了她所有的記憶。

鈺璞猶記得當時她正與洛詩說著關於孩子的話語,洛詩的麵上卻一直現著糾結的神情。

“咱不說孩子了,”洛詩打斷了鈺璞對於自己生孩子的暢想,“你說你是因哥哥輸了賭約才進王府的,那你知道後府綠竹林裏有個祠堂嗎?裏麵有三個牌位,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原來你早已去過了那裏,”鈺璞忍不住掩嘴笑著,“他們皆是我哥哥的侍女,也是因哥哥輸了賭約才進王府的,她們是想讓自己在王府一年的記憶有個留存,便想出了這個讓人不解的法子,她們與王爺商議自己離開後,王爺要在王府豎一個牌位,已紀念她們此生不會再有的王妃生活。”

“怎麼會這樣?”洛詩煞有不解地搖著頭,“隻有逝者才會立牌位的!”

“我們大漠沒這麼多講究!”鈺璞再次闡明著自己家鄉民風的開放。

解開心結的洛詩也不再對鈺璞心懷芥蒂,兩人又說說笑笑地坐了會兒,看似四更天時,鈺璞想著再讓洛詩多休息一會兒,就替她掩了被,獨自一人緩緩踱了出去。

眼看著四鳶深夜還在院裏熬著藥,心下疼惜的鈺璞拿了外袍就要去替她遮住寒涼,沒想到還沒走至四鳶身前自己就已緩緩倒了下去。

意識逐漸模糊前,鈺璞感覺到有兩批人漸漸湧進了院子裏,一批持刀就要砍她們,另一批卻拚了命地護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