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2 / 2)

“原來你早已去過了那裏,”鈺璞忍不住掩嘴笑著,“他們皆是我哥哥的侍女,也是因哥哥輸了賭約才進王府的,她們是想讓自己在王府一年的記憶有個留存,便想出了這個讓人不解的法子,她們與王爺商議自己離開後,王爺要在王府豎一個牌位,已紀念她們此生不會再有的王妃生活。”

“怎麼會這樣?”洛詩煞有不解地搖著頭,“隻有逝者才會立牌位的!”

“我們大漠沒這麼多講究!”鈺璞再次闡明著自己家鄉民風的開放。

解開心結的洛詩也不再對鈺璞心懷芥蒂,兩人又說說笑笑地坐了會兒,看似四更天時,鈺璞想著再讓洛詩多休息一會兒,就替她掩了被,獨自一人緩緩踱了出去。

眼看著四鳶深夜還在院裏熬著藥,心下疼惜的鈺璞拿了外袍就要去替她遮住寒涼,沒想到還沒走至四鳶身前自己就已緩緩倒了下去。

意識逐漸模糊前,鈺璞感覺到有兩批人漸漸湧進了院子裏,一批持刀就要砍她們,另一批卻拚了命地護著她們。

恍惚間,鈺璞聽得持刀砍殺之人對著另一方的頭目興奮地喊出了聲,“將軍?你是將軍?你怎麼會……”

被稱之為將軍的頭目想也沒想便揮刀劈了過去,倒下去的男子臉上依舊掛著喜悅的神情。

“大人,是否殺了她們?”鈺璞隱約聽得護著她們的人卻要聲言殺了她們,心下既迷惑又驚恐。

被稱之為將軍的人邊緩步踱向房內邊冷聲道,“不必了!留她們一條活路給姓宣的那廝報信吧!”

因鈺璞是練武之人,隱約聽了幾句話後才漸漸昏迷過去。

當宣暮雲聽完鈺璞不甚完整的表述時,心下隻有一個念頭,他的娘子凶多吉少!

“王爺,王妃已懷有半個月的身孕,您要盡快找到她,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忽憶及此事的鈺璞急切地抓住了宣暮雲的袍角,滿臉的擔憂之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布滿血絲的雙眼猛然瞪大,宣暮雲囁嚅著雙♪唇竟艱澀地發不出一絲聲音,他聽到的重點不在將軍,不在報信,而在洛詩懷了身孕,懷了他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終須散場言公主

鈺璞並不知她的一句話已將宣暮雲徹底推進了無盡的深淵,隻“孩子”二字已完全侵占了他所有的心神,作為一個男人的無能無力,作為一個丈夫的失職,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完全挫敗他向來孤高冷傲的王爺自尊。

若是洛詩並不知曉所有的事情,也沒有誤解自己,那現在兩人應該在王府和樂美滿地等待著孩子的降臨,雙拳緊握的宣暮雲心痛地想著,都還未來得及品嚐初為人父那一刻的喜悅,一切就開始以無法預料的速度南轅北轍著,自從那一天起,深埋的美好感情刹那間破碎不堪,懷疑與冷漠肆意猖獗地替代了信任與溫存。

“小姐,一定還活著!”四鳶見宣暮雲臉色越來越蒼白,生怕他往最壞的方麵想去,便抹了抹鼻涕淚水甚是堅定地說著,亮晶晶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閃耀。

回轉心神的宣暮雲抬了眼眸仰視著愈發漆黑的夜空,卻見洛詩的音容笑貌漸漸地浮現在了虛幻的上空之中,眼角眉梢皆含了情意,“南絕,增派人手往前方尋去,隻要尋得蛛絲馬跡,就算平山填海也得給我找出來!”

南絕躬身應著順手招了人便往院落外退去,近十年的追隨下,他知曉宣暮雲越是表現的淡漠心中越是狂瀾不休,在平淡無痕的語氣之後蘊藏的無盡的波濤洶湧。

“等等,先留幾個人將山村裏的村民們埋葬好!”宣暮雲想起整個村已被屠殺殆盡,因心存不忍,便招手示意留下了幾個護衛。

“西靜?西靜!我妹妹呢?”升起不祥預感的鈺璞驀然想起了還處於昏迷中的西靜,整個人瞬間就驚恐地打了個顫,生怕下一刻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無須擔心,她還活著,”宣暮雲疲累地背過身去往房內指了指,“她隻是身體比較虛弱。”

心下狂喜的鈺璞也顧不得腳下的雜碎物什,斂了氣一瘸一拐地就奔進了房內,“西靜!西靜!姐姐來帶你走了!”

“姐,是不是洛詩被劫走了?”躺於床上的西靜早已聽清了窗外的所有話語,遂在鈺璞踏過門檻時就艱難地側過頭有氣無力地問著,“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鈺璞慌亂斂了擔憂強顏歡笑道,“不會,她是大富大貴之命,上蒼會護她一生安康無虞!”

“倒是你,都快被閻王的小鬼拖走了還這麼記掛著別人!”鈺璞心疼地給西靜披了外袍將她攬在了懷裏,扯著嘴角哽咽道,“幸虧那一刀砍得偏了些,不然你讓姐姐有何顏麵回去麵對哥哥,又有何顏麵獨活於這世上?”

“姐姐又說什麼胡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雙♪唇慘白的西靜費力地抬起手輕輕擦拭著鈺璞的臉頰,一下接一下,緩慢又輕柔,“說過會一起回家,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