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1 / 3)

克製不了,在軍營裏,他可以什麼都不想,甚至根本不會記起她,可一旦那種專注消失,恰巧她又在跟前,衝動就再難控製。他對自己說,他不隻喜歡她的身體,他更不是個好色之徒,沒娶她之前,他也像嘉盛那般欲求不多,可有了她後,他就變了,變得放/蕩、衝動,而且好色,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這小妖精是專門生出來讓他墮/落的。

直至逞足了他的欲/望,才消停下來。

摸到桌上上的火折,擦亮,點燃紅燭,三月未見呢。

他光著上身坐在床側,雙手撐在身體兩側,胸口多了幾道傷疤,有一條還滲著血絲,君錦放下火折,歎口氣,這人粗糙到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不理,“就不知道上點藥麼?”從梳妝台旁抽出一條白綢巾,擦拭他的胸口。

“小傷,流幾天血會自行結疤,用不著麻煩。”雖這麼說,卻也極享受她的伺候。

一邊享受她的小心擦拭,一邊看她,她隻穿了他的內衫,赤腳踩在他的外衣上,兩節粉嫩的小腿若隱若現——她仍不喜歡在他麵前袒/露身子,不過卻也慢慢放開了不少,至少願意讓他看到她這麼慵懶、不整齊的樣子,“今天熱鬧吧?”一定不少人來送禮。

“知道今天什麼日子,還回來這麼晚?”今日可是兒子的百日,他明明可以回來的早一點,卻偏要等到大半夜。

“風雪太大,馬不前行,若不是硬要趕回來,恐怕明天都未必到,不過這也好,省了聽那些人說三道四。”地盤大了,屬下多了,難免會有麻煩的人和事。

“如今你占著三州兩地,文官武將越來越多,怎麼可能躲得了清淨,再說躲得過今天,明天他們還是會來煩你。”取了梳妝台上的傷藥與他擦上。

“至少得先讓我把多餘的火氣釋放出去。”否則他會對人發火。

他的曖昧說辭,惹來她一記小拳頭,“嘉盛給了我一封信,說是送給吳杭周蜀的,恐怕是想先讓你過目。”說是讓幫忙斟酌,現在看來怕是等著讓他斟酌的吧?

看一眼梳妝台上的信封,起身拿過來,順便拉她坐到膝上——也便於她給他上藥。

“我看過了。”她跟他說明。

羅瞻毫不在意的點頭,繼續看信。

“信就這麼送過去。”嘉盛的措辭很恰當,把信放回原處。

“商家重利,這麼重要的書信,恐怕商聯的要價不會低。”她要先把這些說清楚,畢竟認識歸認識,錢還是要照付的。

他並不在意錢的事,“隨便他們要。”要多少給多少,“你母親與大姐可有消息?”上次出征時,她一直為這事憂心忡忡,他讓嘉盛派人打聽,一直沒有結果。

點頭,“剛收到書信,母親隨大姐去了長洲,誰知那邊也亂的很,老宅被焚,不少宗親也遭了難,大姐說她們要去麗陽,那邊靠近吳杭,應該安穩一些。父親在京城,不知下落,二娘她們也不知所蹤,就大哥還在青陽,他投了東陽王田序,你應該知道吧?”

點頭,君天陽投田序他倒是聽說了。

“還有——”從梳妝台的抽屜裏取了一摞禮單,“這是今天收到的賀禮。”

“你看著辦吧。”這種事他不管。

“其他可以不管,不過這份賀禮我覺得有些蹊蹺。”翻出其中一份給他看,“這遼陽曾輝你可認識?”

“遼陽曾輝?”還真沒聽說過,拿來仔細看過,禮單上隻有“遼陽曾輝”四個字,名下賀禮還挺重。

“一個陌生人下如此重禮,多半是想讓你留意他,所以我讓人打聽了他的住處,本打算明天讓嘉盛過去看看,既然你回來了,我想還是你去一趟吧。”禮單上的賀禮可都是照著朝貢的禮來的,“這些東西可都是皇室重器,恐怕這人來頭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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