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想為什麼。”他到底哪一點好呢?瞧這個樣子——
俯視她疲憊的神情,“那還跟我吵?”聲音輕柔到不行。
懶得與他爭辯,“我不想再跟你說話,你讓我單獨待一會兒。”
“不行,我陪你。”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這張臉。”容易生氣。
“那就把眼睛閉上好了。”他很好說話。
“你能給我一點自己的時間嗎?”她隻想單獨待一會兒。
“你閉上眼就看不到我了,跟一個人沒什麼兩樣。”彎身抱起她,心情從未如此愉悅過——他從小到大都沒什麼非常想要的東西,她是唯一一個,如今得到了,不隻是身體,而是她整個人,雖然不了解她為什麼會喜歡他這麼一個莽夫,不過——她就是喜歡。
“娘子,再說一遍剛才的話。”抱著妻子回屋。
“……”
“再說一遍。”他催促。
“……”
“說一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打斷他,她疲累地問。
“什麼?”
“晚兩天再走好麼?”至少讓她給他準備些東西。
“……不行。”這可不大好辦。
“我愛你。”聲音帶著些取笑。
“好。”
真是個好騙又昏庸的男人!
就這樣,爭吵到整棟宅子都澀立無聲的夫妻,沒事人一樣回屋去了,徒留幾片爛樹葉兀自在風中飄來蕩去……
“唉,真不知道他們倆上輩子是誰欠了誰的。”曾輝盤坐在廊道外的欄杆下,下巴支在欄杆上,歎氣。
“他們倆是不知道,不過我們倆上輩子定然我是欠了你的。”嘉盛背倚著欄杆,兩人一個麵朝東,一個麵朝西,視線相對,“好戲看完了,說說你吧,你到底在氣我什麼?”
冷哼一聲,“不許再讓雲雨那丫頭接近你三尺以內,不然我兒子生下來就姓曾。”
嘉盛笑不可仰,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笑了半天,差點岔氣才道:“我記住了,不過兒子姓曾,我到無所謂,反正我到底姓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清清嗓子,每次談到他的身世,她都不知該怎麼安慰,隻能什麼都不說。
“我兒子怎麼樣?”右手放到她微微有型的小腹上。
“很好,肯定比羅老大家那個有出息,一點也不折磨他老娘。”說到這個就讓她開心,君錦那女人整天半死陽陰的,不能吃不能喝,她卻什麼也不怕,可見兩個孩子的聽話程度如何了,真是什麼人生什麼種,像羅武安那樣的,定然不會生出斯文的種來,她家這個就不一樣了,瞧這麼斯文帥氣的爹,還怕生出夜叉嘛!
嘉盛頭枕欄杆,笑著伸手摟她入懷,這女人越來越有女人的樣了,“不回鹿山行嗎?”他好不容易才回來,而且過兩天就要走,可能連孩子降生都看不到,也許還會……回不來,他不怕死,但放不下她跟孩子,有羈絆的人啊。
“行。”她很從諫如流,因為心知他這次的離開不普通,“不過要說你愛我!”她可不像羅老大那麼笨,成婚這麼多年才想起來要妻子表白。
“我愛你。”摟著她的手,兩人十指交纏。
唔……難怪君錦那女人喜歡窩在羅老大的懷裏,還真是舒服。
夜空幾淨,天下終於變得一片安寧——
☆、六十 沒錯,是羅夫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