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來我出人頭地了,就建一所大莊子,專門招待來來往往的少俠。要布置最好的客房,找最好的廚子。”
他自己說的饒有趣味,景雙卻搜腸刮肚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方子白看出她的不耐,無奈地笑,“真是老了。想當年……”
他微微張著嘴,終究沒說出當年怎樣,看著眼前青蔥一樣的垂鬟少女,他隻是似遺憾似歎息的感慨了一句,“你還是像你爹多一些。”
秦嶽斌搭在方子白手腕上的手指微顫,然後麵無表情的收回了手,“盟主,能否容我給你紮一次針試試?”
方子白的目光還帶著幾分停留在景雙身上時的溫柔,看了秦嶽斌片刻,並沒有質疑這個年輕人的醫術,點頭,“你明日午後來我書房吧。”
方子白看了看日影,離去前又和藹地拍了拍景雙的肩,“遇到難題,隨時來找我。”
景雙有些莫名其妙,“師兄,他該不會是拖欠咱們神醫穀的診費吧?”
秦嶽斌微微皺著眉,掃了她一眼,搖頭歎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多謝大家的支持。麼麼噠。
留言等我回頭再回……筆記本連不上網了。我覺得可能是電腦的事。等我折騰好係統再說。
正文 4生財之道
第二天午後秦嶽斌去方盟主書房了,景雙自己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樹蔭下,回味中午吃的鍋貼。
好無聊,除了吃,就是睡,要麼看那些三腳貓功夫的少俠們打擂台,人生真是太荒廢了。
景雙難得的思考關於人生意義這類深奧的命題。
她是神醫穀穀主舒天心的女兒,醫術有成出門曆練。他們神醫穀規矩,門下弟子在外曆練,不能打師門旗號,必需攢夠十萬兩才能回穀。
十萬兩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們這些出門曆練的弟子年紀尚輕,不打師門招牌難以取得人信任,江湖人又大多窮的叮當響。
景雙覺得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根本不著急回去。反正她爹她娘也喜歡到處亂跑,回去穀裏也沒人。
不過出穀有三四個月了,一單生意也沒做。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思進取了些?
可是,她著實對治病救人沒什麼興趣啊。
景雙正在反思,盤算著該怎麼賺這十萬兩,忽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
她回頭,先撞入眼簾的,是一雙漆黑明亮的桃花眼。
這少年長得真不錯,劍眉朗目,鼻梁挺直,就是唇邊的笑意又壞又痞,看著有點不正經。
景雙看著他覺得有點眼熟。
景雙挑眉,語氣有些不遜的說:“你誰呀你!”
男人眨了眨眼,湊過來有些曖昧的逗她,“真薄情,都在一張床上滾過了,還不知道小爺是誰?”
景雙這才仔細打量他,這人,是前天晚上把她從方大小姐房裏扛回去的那個?
果然是朝廷的人,那渾身朝廷公子哥兒的風騷氣質掩都掩不住。
景雙扯了扯嘴角,“是你啊,曆歲寒?”
曆歲寒在她旁邊坐下,漆黑的眼睛裏含著笑意,又輕佻又浪蕩地對她說:“你偷偷打聽過我啦?不公平啊,你都知道小爺的名字了,小爺還不知道你的。”
景雙一彈指,敲了他一記,“小小年紀就小爺小爺的,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這個輩分。”
曆歲寒捂著腦袋,有點心驚,這丫頭年歲不大,身手真是不錯,她敲他的時候,他竟然沒看清她是如何動作的。
他眸子一轉,又笑開了,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凶巴巴的,莫非名字不能見人不成?還是想讓我這麼問……”
他眸子一轉,收斂了幾分痞氣,一雙桃花眼波光粼粼的凝視她,把聲音壓的又低又沉,“敢問姑娘芳名?”
曆歲寒長得實在好,就算舉止輕佻也並不惹人厭,若是京城的閨秀,被他這麼調♪戲,早就滿麵飛霞了。
奈何景雙年紀尚小,不解風情。最重要的是名字著實是她的痛處!她哥叫景澤,是因為五行缺水,她本來就已經行二了,還叫景雙,難道是五行缺二不成?最最討厭的是,還經常有人問她的姓是哪個字,是橫豎都是二的那個“井”麼?
當下景雙眉毛一豎,打了他手一下,“你名字才不能見人,亂說話,今天給你個教訓。”
“什麼?”曆歲寒不明她的意思,剛問出口,就發覺被打的那隻手奇癢難耐,從皮到骨,簡直恨不得將手剁了。
他知道這不能抓,卻實在忍不住,不過片刻功夫,連另一隻手也癢了起來,雙手都被抓的一道一道血淋淋的。
剛才裝出來的風流倜儻完全不見,他怒視她,“臭丫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景雙笑眯眯的看著他,雙頰梨渦淺現,說不出的嬌俏可愛,“癢癢粉而已,記住了,我叫景雙,以後見到我小心著點。”
曆歲寒想要伸手抓她,卻被她敏捷的躲開,“還沒吃夠教訓不成?”
“姓景……懂醫術……”曆歲寒眯了眯眼,忍住癢問:“你是神醫穀的人?”
“還挺有見識的啊。”景雙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噓,小聲點,我們曆練不能打師門旗號的。想讓我幫你治手的話,算你便宜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