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累了或許就會回來。”雷振生孑然一身,維心宮幾乎算是他的家了,或許有一天他還會回去。

“不向她告別麼?”

雷振生搖頭,“不了,婆婆媽媽的。”

雷振生十六歲離開家,如今已經快十年了,然而開始為避難躲在方家,後來跟著景雙一路上打打殺殺,竟是一直沒有機會看看沿途的風景。

如今他與景雙的心願都已完成,景雙雖然嘴硬,對曆歲寒的心意卻是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也該離開,去別處走走了。

他頓了頓又笑了,“不過如果你怕她誤會你的話,我也可以去向她告個別。就怕她舍不得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不走了。”

曆歲寒知道他隻是說笑,揮了揮手,“算了,要走趕緊走。”

雷振生正了正神色,拿起行李告辭,“兄弟,後會有期。”

曆歲寒心裏也有幾分傷感,“雷兄,一路小心。”

“不會太久的,你與景雙好事近的時候,我會回來祝福你們的。”雷振生豁達的笑,不管心裏是否真的放下,至少麵上是真的放下了。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好在還能管的住自己的腳。

就這樣離開吧,至少還有風度。死乞白賴的,跟自己兄弟爭,跟自己武功全失的兄弟搶那顆不屬於自己的心,像什麼話?就算真的爭到了,這輩子也難以安心。

曆歲寒笑著歎了口氣,最終隻是目送他離去,一切都不必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0.0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03 00: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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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的窩

正文 71紙上談兵與實踐

幾年相伴,景雙雖對雷振生無男女之情,但卻習慣了他山一樣可靠的站在自己身後。無數次的切磋,無數次的並肩作戰,無數次的共同麵對危險,她與他之間的默契,哪怕曆歲寒也無法比。

然而離別猝不及防。

景雙眼眶有些發紅,“他竟然連告別都沒有。”

其實告別了又如何呢?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雷振生陪她四年,已是她的幸運。他終究有自己的路要走。

那麼曆歲寒呢?

景雙忍不住問:“你會不會有一天也不聲不響的離開?”

曆歲寒伸手摟住她的腰,“當然不會,我又不會武功,那麼沒有安全感,離開你我會害怕的。”

景雙把他的手扒下來,內力全失看起來真沒對他造成多大打擊,他示弱示的非常熟練。

景雙覺得自己之前真的想多了。

以前神醫穀是完全開放的,後來舒天心成為穀主之後便在穀口設了陣法,平日裏封閉了陣法,隻在每年三月開放接診的時候找些附近村子裏的人進來幫忙。

如今並非神醫穀開放接診的時間,景雙回來也沒有驚動別的任何人,所以雷振生走後,穀中孤男寡女,就剩下曆歲寒與她兩人。

就算景雙再嘴硬,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如今已經對曆歲寒芳心暗許。好吧,之所以還是暗許,是因為這家夥實在是有些急色。

雖然她年少時,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跟他有過肌膚之親,但他現在仗著自己武功全失,她不好下重手打他,就時不時地動手動腳,還是讓景雙有些招架不住。

對他橫眉怒目,不假以顏色他都這樣,她若是應了他,他估計就更難纏了。

他步伐太快,她有點跟不上。

中秋,雖然穀中隻有他們兩人,依然去穀外買了月餅模子一起做月餅,熱熱鬧鬧的一起做月餅。

奈何兩人在這方麵都什麼天分。

景雙好不容易用月餅模子壓好一個月餅,轉頭看曆歲寒笨手笨腳的樣子,得意地嘲笑,結果轉過頭來就發現自己做的那個月餅露餡了。

曆歲寒低頭笑。

景雙惱羞成怒,兩人演變成麵粉大戰。

景雙不敵,就耍賴,用內力將麵粉一揚,撒了曆歲寒滿身。

曆歲寒仰著一張麵粉覆蓋的白臉,用手蘸著水在眼角畫了兩道淚痕,可憐兮兮地看著景雙,“你怎麼可以這樣傷害我稚嫩的心靈!”

他故意耍寶,逗得景雙差點笑抽過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故作憂鬱地一眨眼,她又想笑了。

景雙捂著肚子擺手,“別再逗我了。”

曆歲寒這才去洗了洗臉。

景雙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有時候我確實有些不太注意。”

“不注意什麼?”他滿臉水珠,映著金色細碎的陽光,毫不在意地笑。

景雙呐呐地答,“有時候爭強好勝,就忍不住用上了內力。我不是故意欺負你的。”

他微微湊近,幹淨的呼吸吹在她耳側,“有這個覺悟,吾心甚慰。為彌補我受傷的心靈,讓我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