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這是個疑問句,正想著怎麼應付,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她頰邊親了一口,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唔,我原諒你了。”

景雙捂著臉頰,咬牙切齒,真是沒看出這家夥有半分受到傷害的樣子。

她指著他,手指抖啊抖啊,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曆歲寒,你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啦!”

他嬉皮笑臉,聲情並茂地說:“可是這是彌補我心靈受創的唯一辦法。你一在我麵前用內力,我就心如刀割,想到那棄我而去的十幾年的內力,如今手無縛雞之力,隨便你捏扁揉圓,真是情何以堪。”

他一副無賴樣子,滔滔不絕。

景雙氣的牙癢癢,但心裏還是有些顧忌,跺腳,“以後我再也不對你用內力了,行了吧!”

“真的麼?”他湊過來,將她抵在牆上,低頭看她,“那我就放心了。”

他作勢要親她,景雙用手抵著他的下巴不讓親,他就將她兩手控在頭頂。

他身子擠在她兩腿之間,人高馬大的將嬌小的景雙牢牢製住。單憑力量不用內力的話,景雙吃虧太多。

“曆歲寒,你少得了便宜賣乖。”

“嗯?”他用鼻尖輕觸她的鼻尖,“我得了什麼便宜了?又怎麼賣乖了?”

她反抗的厲害,扭來扭去的逗的他心癢。他伸手捏了下她腰間軟肉,她怕癢,立刻身子一軟沒了力氣。

景雙被他弄的滿臉通紅,心慌意亂地別過臉去,“你再欺負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眯著一雙桃花眼笑,“你要怎麼不客氣?”

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景雙終於爆發,內力一吐將他震開,氣急敗壞地說:“剛才我說不用內力什麼的都是開玩笑的!”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要爆發,爽朗地哈哈大笑,“這樣才是你麼。少在那兒磨磨唧唧的,小爺我想對你做什麼的話,你用不用內力都一樣!”

陽光穿過碧綠的樹葉落在曆歲寒頭發上,鍍上一圈金色的光暈,風裏是桂花溫柔的甜香,他眼角眉梢都是狂妄的自信,神采飛揚。

那樣的不可一世,好像她是他的囊中物一樣,她明明想要反駁的,可是景雙看著他,心卻仿佛被什麼充滿,幾乎要溢出來的甜蜜感覺。

她想要去摸摸他的頭發,或者親親他眉眼間的光彩。

景雙的心撲通撲通跳著,恍惚間覺得自己被曆歲寒的男色迷惑了。

那天晚上賞月的時候曆歲寒用行動證明了他下午的話。

兩個人喝著酒,吃著點心瓜果在桂樹下賞月。

桂花酒甜甜的,口感綿醇,景雙忍不住多喝了幾盞。

吃了一會兒,景雙才想起來,“要不要先拜月。”

中秋習俗,女子拜月。已婚者祈求月娘娘送子,未婚者祈求月娘娘使其婚姻美滿幸福。

他拉住她的手,“拜月做什麼?求子太早,求婚姻美滿……拜月還不如求我。”

他的小拇指勾著她的小拇指一晃一晃的,漆黑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她,其中的溫柔幾乎要流淌出來。

“我會愛你一生,白頭到老永不相負。”他認真對她說。

景雙喝了一口酒,覺得有點扛不住。

他從她手裏拿過酒瓶放在一邊,勾起她下巴,“二寶,你在矯情什麼?”

他嬉皮笑臉的時候總是氣得她暴跳如雷,可是他認真的時候,就讓她覺得頭皮發麻了。

酥|麻的感覺從他溫暖的手傳遞過來,景雙的脖子都紅了。他的眼睛映著澄澈的月光,仿佛有魔力一般。

下午的感覺又來了,景雙放輕了呼吸,“別……別這麼嚴肅。”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軟綿綿的。

他忽然俯下頭,含住她的唇。

這段時間他親過她很多次,各種原因的撒嬌耍賴,弄得她幾乎毫無脾氣,表麵上總是虛張聲勢的憤怒,心裏卻是羞澀多一些。

可這是他第一次親她的唇,在年少輕狂的多年以後。

這個吻,開始的時候如蜻蜓點水,他小心翼翼的仿佛捧著希冀了多年的珍寶,一點點的品嚐,確認這不是夢一般。之後便開始熱烈起來,仿佛喚醒了多年以前的記憶,那些少年時熱血沸騰的深夜和清晨,那些讓他這些年無數次在夢裏回味的激烈纏綿。

他擠在她坐的那張椅子上,側著身吻她,後來幹脆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箍在胸`前,不留一絲空隙。他吸吮著她的甜蜜氣息,幾乎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裏。

也許是月色太過溫柔,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被他眸子裏的流光溢彩迷惑,景雙沒有反抗,腦子裏浮浮沉沉,被他親的渾身發軟,沒有一絲力氣。

桂花落了滿身,他抱著她,眼睛亮的仿佛天上的星辰。

景雙微微有些喘熄,看著他,心裏就隻有他下午的那句話——“小爺我想對你做什麼的話,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