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大度地決定原諒他這次,哼了聲,“絕沒有下次!”
曆歲寒看著景雙,微微勾了勾唇,這個……可能麼?
如果愛情是兩個人的博弈,曆歲寒覺得自己一直是愛的多的那一方。他先動的心,把她放在心裏很多年,小心翼翼地哄著她。然而他前一刻把她氣的暴跳如雷,後一刻又把她哄的乖順聽話,喜怒皆牽係於他,兩人誰更占上風,又有誰能說的清楚呢?
兩個人的日子吵吵鬧鬧,過得一點也不無聊。
然而快過年的時候穀裏來了個不速之客。穀口有陣法,能這樣悄無聲息進來的,隻有秦嶽斌了。
“你們果然在這裏。”
景雙看到他,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師兄,你追到這裏來殺我麼?”
在這裏,在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地方。
景雙搖了搖頭,“師兄,你可真自信。你覺得你的武功真的能殺我麼?”
“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做第二個方子白嗎?”景雙搖頭,“師兄,你太天真了。”
秦嶽斌並非那些出身世家的子弟,當初他們幾個一同去文昌國,以他為首,他都沒法讓六個人凝聚一心,實在沒什麼領導才能。何況,他手指殘疾之後,急功近利,又敏[gǎn]多疑。
即便是他有當年方子白的功績,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地位。
秦嶽斌微微皺眉,左手拔劍,衣袂被內力激的無風自動,“說這些也沒用,你濫殺無辜,人人得而誅之。”
如今穀中隻有景雙和曆歲寒兩人,他自籌自己必勝,不願與景雙囉嗦。
昔日的情分早就消失殆盡,何必多言。
“你忘恩負義,私德不修。說什麼人人得而誅之。”景雙冷笑。
她頓了頓,又有些猶豫地開口,“師兄……,你還想不想把你的手治好?”
她已經用這個引他上鉤一次,這次他還會不會上鉤,她沒什麼把握。
“別跟他羅嗦了。他未必打得過我。”曆歲寒知道景雙說這麼多是在想辦法,伸手牽了牽她的手。
他如今雖然武功大進,但也比不得秦嶽斌借著接玉心法短時間內獲得大量內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人總有不得退卻的理由。
曆歲寒錚然拔劍,麵對景雙時眼裏的溫柔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森然冷意,“出手吧,來讓我領教一下接玉心法的威力。”
他冷笑挑釁,“讓我看看,你除了偷襲,還會什麼。”
他話音剛落,秦嶽斌已經出手。
秦嶽斌內力極強,劍未到,罡風便掃的地上積雪向後飛揚。
曆歲寒與景雙分開從兩側躲過,劍氣削斷了他們身後的涼亭,還餘勢未盡地掀翻後麵的積雪與小樹。
景雙鞭子揮出襲向秦嶽斌右手,顯然不打算講什麼江湖道義,要與曆歲寒一起夾攻。
凡是被景山青影響過的年輕人,出手都有他的風格,大開大合,簡單直接。秦嶽斌內力深厚,他的出手,比雷振生又多了些霸氣,頗有幾分景山青的風采。
但他畢竟還不是景山青。
景雙在景山青的訓導之下,哪怕在對方內力強壓之下,依然如魚一般靈活。
而曆歲寒雖然內力不如他,但技巧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擋住了他絕大部分攻擊,遊刃有餘地周旋。
畢竟自己苦練而來的,與投機取巧通過捷徑而來的還是有很大差別。哪怕是景山青,在內力的細致控製上也有所欠缺,何況秦嶽斌。
秦嶽斌強橫的內力將附近的建築和樹木破壞的一片狼藉,看似占盡上風,然而久戰不下卻讓他有些著急。
他沒想到,曆歲寒竟然敢跟他拚消耗!而更讓他覺得心中不安的,是他似乎耗不過曆歲寒。
秦嶽斌攻擊,本來就消耗更大些,同時還要時刻用內力護體防備景雙使毒,他對內力的控製力差就意味著更多的消耗。
他有些著急。
景雙對曆歲寒使了個眼色,有意識地引著秦嶽斌往樹林中。
曆歲寒意會。那樹林靠近神醫穀邊沿,前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頭野豬竄了進來,毀了好些花木,曆歲寒為防再出類似的事,於是在那裏布置了幾個大型的捕獸夾子。
然而進了樹林之後,秦嶽斌卻轉而集中攻擊景雙,不再理會曆歲寒。
景雙這些年雖然也還算勤快,但畢竟跟曆歲寒不能比,之前有曆歲寒扛著秦嶽斌的正麵攻擊,她從旁協助騷擾還算輕鬆。可如今秦嶽斌針對她,她就有些拙於應付了。
秦嶽斌長劍刺向景雙眉心,景雙身後便是捕獸陷阱,避無可避,她心一橫,打算拚著受傷將秦嶽斌引入陷阱。
曆歲寒硬接了秦嶽斌一劍,將景雙拉開。正麵硬碰硬他沒有勝算,隻接了這一劍,就讓他氣血翻湧,手腕微微顫唞地轉了轉。
“先走。”他將景雙擋在身後,眉目肅然。
“小心。”景雙咬牙,返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