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做賊心虛。”
“夠了!”西昌帝揉了揉眉心,沉聲喝道。
趙容蓴見西昌帝如此情狀,也知道他隻是在借這件事試探兩個兒子,卻沒想到兩人居然爭得這麼麵紅耳赤,當下便開口道:“陛下不必憂心,兩位皇子為國為民,怎麼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
一句話,將兩個皇子的爭鬥,牽回了爆炸案,本質意義不再是皇子黨爭,而是國家大事。西昌帝讚許望了一眼趙容蓴,恍惚又看到了幼妹的身影。
“閉嘴吧,今日隻當出來散散心,國事……暫且不提了。”
“是,父皇。”
雖然西昌帝發話了,但桌上氣氛還是很低,趙容蓴算著,這個顧琴該動了。
果然,顧琴放下筷子,笑道:“陛下別那麼嚴肅嘛,不如我們來玩捉對?”
西昌帝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也道:“那就看看你們年輕人玩吧,朕做看官。”
“老臣做襄吧。”廖相笑嗬嗬地捋胡子。
捉對是西昌國貴族雅士間一種常見的遊戲,由主家根據人數寫下相應上對,並將一隻母對抽出,換成異對。由客人拈對,分別對出下一句後,由襄者猜誰的原對和其他人手中原對不同,直到猜出誰是異對。
而異對被捉出則同對勝,同對若被淘汰完,則異對勝,勝者可以得到獎勵。
“聽說廖卿次子一手藏對技巧令人欽佩,不如讓他來做筆者。”
“小兒陪家母去秋山庵禮佛,未曾回來,不過倒是預料到了,寫下了一些對子。”
“是小兒親手寫的。”廖章紀嗬嗬一笑,又補充道。
西昌帝也跟著笑了起來:“聽說這孩子文采斐然,既然不在,那就你們來吧,朕做審,朕倒想看看,誰先來?”
顧琴與趙青泰對望一眼,先拈了一個,緊隨其後的是趙容蓴,然後是太子趙持天,最後一個,被廖相長子,廖珀拿了。
趙容蓴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對子,筆鋒遒勁有力,不曾想那個一臉蒼白的如紙老虎的人,居然有一手這樣的書法。
龍飛鳳舞卻好不誇張的九個墨字,趙容蓴反複讀了兩遍。
“飛瀑琅嬛,蓮自憐清清白白。”
“噗!”什麼狗屁上對,趙容蓴險些沒忍住笑出聲,這作為對聯不可不謂狗屁不通,但作為上對確實極好的。
“蓮”與“憐”同音,下半句又是疊詞“清清白白”,確實不好做下對。
西昌帝掃了一眼麵色各異的重人,啜了一口侍女遞過來的茶,問道:“怎麼樣?可想好了?”
說罷,西昌帝將母對壓在了金盞下,示意已經開始了。
果然,就在西昌帝壓了母對後,顧琴便一躍而起,首當其中開始顯擺:“流泉縣圃,苗相描鬱鬱蒼蒼。”
對的還算工整,趙容蓴含唇一笑,她似乎明白了顧琴想幹嘛。
接著是綏王,然而趙青泰還沒開口,便有人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陛下!不好了!國師吐血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