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什麼時候走的?”
待梳洗完畢,趙容蓴才問采兒。
“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還告訴我說,您昨夜太累了,讓我不要叫您。”
采兒說著小臉一陣坨紅。
趙容蓴囧。
她昨夜累?
她再回頭看采兒的反應,便知原來采兒在廳裏聽不到他們昨夜的對話。
不然采兒不會不知道,她昨夜睡得有多好。
隻是廖縉偏偏對采兒在這麼說,難道是他怕采兒昨夜聽到了什麼,麵子上掛不住,才故意說這麼一句話來糊弄采兒嗎?
趙容蓴無暇思考,隻是對采兒說:“你回去歇歇吧,今天白天就不用你當班了。”
昨夜采兒該是跪的有些累了。
“是。”
采兒沒再硬撐,交替侍女來了之後她便回去了。
趙容蓴一個人在院子裏百無聊賴,正思忖著要不要出去走一走,迎麵卻看到顧琴正款款走來。
不請自來?
趙容蓴給自己到了一杯清茶,再抬頭時顧琴已經走至她跟前。
“怎麼,見麵也不會行禮了嗎?”
趙容蓴斜視了顧琴一眼,繼續喝茶。
“行禮?”
顧琴說著在趙容蓴對麵坐了下來。
“我怕以後你見到我連行禮的機會都沒有!”
顧琴眉目張揚,趙容蓴卻隻看了她一眼,懶得說話。
她並不喜歡和這種小格局的人斤斤計較,一來他們太過於斤斤計較,二來她們也確實不經玩。
隻是今天她正好興致很好,很樂意看到顧琴難過的模樣。
“昨夜阿縉去我那裏留宿,擾的我整夜都睡不著。”
顧琴故作姿態,扭著身子,偏頭向趙容蓴炫耀。
趙容蓴一愣,口中茶水差點吐出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顧琴唯一的本事就是拿廖縉氣她,以前她還信了,可是昨夜廖縉在她房中,她實在是無可言說。
“他對你做什麼了?是不是你昨夜想他想的苦?整夜沒睡好?”
趙容蓴淡淡道,一旁的侍女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昨夜廖縉來,問夏軒的人都知道,隻是他來時已經夜深,顧琴不知道也是正常。
“你笑什麼?!”
顧琴本便是說謊,心虛自然是有的,如今被一個小小的侍女嘲笑,她更是惱怒。
趙容蓴不動聲色的撇了顧琴一眼,顧琴雖怒,卻不敢言。
趙容蓴不是一般的維護她身邊人,這事情人盡皆知。
“趙容蓴,你不要得意,改日我就讓阿縉休了你!”
“到時候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會睜眼看你一眼。”
顧琴憤憤道。
“別啊,別改日,就今日,他那麼寵你,還不是你說什麼時候休了我他就什麼時候休了我?”
趙容蓴好笑,扶著桌子上的琉璃杯子一字一句。
“你……我這是給你麵子,你也該知道被休掉麵子上會有多掛不住,我勸你還是主動一點,到時候大家都好看!”
“什麼?你的意思是,你這是在可憐我嗎?我要不要感激你,給你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