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色,廖瑨見趙容蓴脖頸上隱隱約約的紅,不覺笑出聲來。
趙容蓴聽到這笑聲更是生氣,想要把廖瑨推開,那人卻一動都不動。
趙容蓴無奈,隻好老老實實待在廖瑨懷抱裏,那人見到趙容蓴已經軟下來,便繼續道。
“容兒若是下次要我跪,讓我以丈夫的名義跪好不好?”
“我困了。”
趙容蓴背過去不理會廖瑨,廖瑨也隻好安靜下來,趙容蓴卻毫無睡意。
她還在想著明天要怎麼應對太醫呢,畢竟她又沒有懷孕,明天太醫診脈的時候一定會發現。
“容兒困了便睡覺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廖瑨自然也知道趙容蓴心裏想的什麼,他明天自有對策應對他們,隻是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淳於艾陽。
趙容蓴如此看重淳於艾陽,他便知道趙容蓴心思在何處。淳於艾陽很有可能會成為某個皇子的王妃,這本來和趙容蓴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可是她偏偏卻要摻和進來,便足以說明,趙容蓴是下定了決心要加入這場戰爭的。
淳於艾陽連夜未睡,托人給蒙國皇宮之內傳了信,之後便再也睡不著,在西昌國的這兩個多月她除了在相府那段日子又有哪一天是睡好的?
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她心裏有自然是害怕的,隻是現在她隻有孤身一人,也隻好一個人堅強起來。
第二天醒來時,天色早已經大亮,淳於艾陽起身推開門卻見著門口竟然佇立一人,那人正是昨日贈送短笛的皇子。
“姑娘好,在下是曄王趙無極,本王想著姑娘和公主二人在外畢竟是有危險的,公主又不願意住在皇宮之內,本王隻好親自來保護姑娘和公主。”
淳於艾陽被門口的男人嚇了一跳,慌忙透過窗子看窗下,卻並沒有士兵,才放下心來。
見著麵前男子一身青衣,卻已經和昨日的不同,又見著他臉上的疲倦之色,她有些驚訝。
“你……你在我房門前站了一整個晚上?”
淳於艾陽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無極,這個男人如此一來,她更覺得他是有什麼目的,當然了,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她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我家公主最不喜歡黏上來的男人,皇子若是不想留下什麼不好的名聲。以後便不要再來了。”
淳於艾陽收起不淡定,麵不改色對趙無極說到。
趙無極隻是笑,卻並不揭穿,誰是公主誰是婢子明眼人一看便知,當然了,他也知道她不願意承認她是蒙國公主的原因,不過是不願意嫁給他們西昌國的皇子罷了。
這樣一來,讓她的婢子冒充她公主的名分,她既有了安身之所,也可以躲避婚姻問題,倒是個聰明的姑娘。
隻是,這蒙國公主不願意和西昌國和親,卻還是千裏迢迢的跑到西昌國來,他的心驟然緊張起來,這場戰爭之中本不該有她,可他也知道西昌國這塊肥肉,又有誰不覬覦呢?
“本王的名聲怎麼說都沒有公主的生命安全重要,就算是有一天公主要懷疑本王的人品和用心,公主既然已經來到了西昌國,本王便會護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