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容蓴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廖瑨正坐在床頭讀著一封信。她一個骨碌爬起來,趴在廖瑨的肩頭:“你在幹嘛?這是你的哪個小情人給你寫的信?讓我看看。”
趙容蓴將信從廖瑨的手中搶過來,卻發現那是蒙國的皇上寄給蒙國公主的書信。
書信中寫道,他們同意淳於艾陽將自己的侍女阿歡嫁給西昌國的皇子趙無心。其他的都是一些思念之情,趙容蓴無暇看這些。
如今書信在手,淳於艾陽的心思更加的一目了然,她也一時間惆悵起來。
既然書信已經寄到了,蒙果皇上必定會隨行寄另外一封書信給西昌國的皇上,過不了多久,阿歡就會嫁給趙無心。
她自然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這書信是你從哪裏弄來的?”
廖瑨一個反轉將趙容蓴抱在自己的懷裏。趙容蓴抬起頭,盯著廖瑨的眸子問他。
“淳於艾陽住在我那山莊裏,這書信自然也要記寄那山莊裏去,被我的傭人截獲下來了。”
趙容蓴點了點頭,繼續問廖瑨:“那這封信你要讓淳於艾陽看到嗎?”
“信自然要讓他看到,隻不過不是這一封罷了。”趙容蓴一個激靈,立刻知道廖瑨要把這信替換掉。
“容兒,我聽說過你的模仿能力超強,你能不能把這筆跡模仿下來?”
趙容蓴隨即又將信接到自己的手點了點頭說道:“也不想想本公主是誰,不過是模仿字跡罷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會做不到呢?”
她在宮中無聊的十九年,不過是寫寫畫畫,模仿了不少的名人筆跡,如今模仿這蒙國皇上也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廖瑨隨即找來相同的紙筆,又命人去刻了相同的章子在一旁候著。
趙容蓴也慌忙起床,洗漱之後便開始著手模仿蒙國皇上的筆跡,可是她卻發現有一些艱難。
剛剛她隻是草草看了一眼,現在仔細看上去,卻發現相同的字蒙國皇上竟然用了不同的寫法,好像是故意寫成這個樣子,為了避免有人模仿他的筆跡。
趙容蓴皺著眉頭,廖瑨在一旁坐著看她:“不如容兒把這份苦差事交給我吧,我看你也累了。”
廖瑨猜到趙容蓴有些為難,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隻好這樣替她說道。趙容蓴聽了廖瑨的話,立即點了點頭道:“本公主確實有些累了,都是因為昨日太過於勞累,我如今應該再好好睡一覺的。”
廖瑨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容兒在我身邊非要這樣嗎?我怎麼看出來的明明是容兒模仿不來呢?”
廖瑨一麵說著一麵將趙容蓴攬在他的懷裏,右手拿起毛筆,左手緊緊的抱著趙容蓴。
趙容蓴有些不好意思,但已經被人戳破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趙容蓴臉微微紅了起來,盯著廖瑨的手:“你這種人就活該被打,若是你看出了上級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還明擺著給人家提出來,人家不打你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