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被他換掉的藥丸,此刻已經被趙容蓴吃掉了一大半了。
心中不知道是喜是憂,憂的是趙容蓴依舊在避孕,不要懷上他的孩子。
喜的是趙容蓴怕是離懷上他的孩子已經不遠了,畢竟那罐子裏裝的全是助孕的藥。
一出門就碰到大夫人是趙容蓴沒有想到的。雖說早已經清清楚楚她是太子的人,可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太子自焚了,不知道這大夫人又會如何反應。
“參見大夫人。”趙容蓴福了福身,也不管她作何反應,便拉著婢子往別處去。
畢竟兩個人誰都不喜歡誰已經是明麵上的事情了,她也沒什麼好隱藏的。
心裏一頓,忽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
莫非是太子告訴了這大夫人他是詐死的事情?
如此一來,這大夫人便是太子派來試探她的吧?
哼笑一聲,趙容蓴碎碎念到,這太子究竟還沒有傻到什麼人都胡亂相信的程度。
待她走過去一段時間,轉到另外一條小路的時候,竟然看到大夫人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看著她,直到看到趙容蓴矚目的眼神方才讓婢子扶著往回走。
趙容蓴皺眉,今日大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樣著實和往日裏是不相同的,倒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大夫人了。
無暇計較那麼多,趙容蓴一麵有些隻覺得有些累了,邊讓婢子扶著她在他亭子下邊休息。
她這兩天總是有預感隨月會過來找她,可是事實上隨月並沒有來。
一顆心惴惴不安,莫不是來的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吧。
她猜事情一向很準,越是這樣想心裏就越是不安。
樂先生該知道她很擔心那邊怎麼樣了,應該會派隨月及時來彙報才對的。
天色即將黑了下來,趙容蓴拉著婢子匆匆忙忙回了問夏軒,廖瑨竟然不在。
幾乎沒有多想,她獨自一人換了一身書童的裝扮,並吩咐婢子,如果廖瑨來了就說她已經睡著了,讓廖瑨千萬不要進入。
婢子還想再說些身份,卻見著趙容蓴已經匆匆忙忙從後門出去了。
她必須出去看了看隨月到底怎麼回事。樂先生曾經告訴過她安樂宮的據點,若是找不到隨月,她也要到據點去看一看。
街上行人稀少,初春的傍晚還是有些許的冷意,趙容蓴裹了裹衣襟徑直往前走。
一個黑影從麵前飄過去,她嚇得立刻定了神,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她該不會這麼倒黴吧,一出府就遇到了壞人?
趙容蓴全身緊繃瑟瑟發抖,卻見那人影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天色已晚,卻不知姑娘在外出溜達什麼?”
透著清冷的月光,趙容蓴才看清楚麵前這竟是一個清秀的少年郎。
說是少年郎可卻身材高大,說不是少年郎,臉龐卻十分的稚嫩。
見麵前的人笑嘻嘻的同她說話,她還是後退了幾步,站定腳步,強裝鎮定。
竟被麵前這人一眼識破她是個女兒身,她要多提防著一些:“我出來自是有我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家,天這麼黑了,跑在外邊倒是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