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相府是一個很好的安身之所,又因著她這種特殊的身份,常在相府之中,怕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可因為隨月幾日未到,她一時間斷了消息,隻覺得整個人早已經和世界隔絕開來了。
“西昌國敗了。”廖瑨依舊淺淺淡淡的說道,似乎這件事情同他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
趙容蓴驚訝於他的淡定,再怎麼說廖瑨也是西昌國的一個子民,他怎麼能麵對國家戰敗內心竟然毫無波動呢?
“然後呢。”
“然後就看那些皇子們的表演了。”廖瑨說的話依舊模棱兩可,似乎多說一句話,他都是不願意的,隻是因為趙容蓴問了他才不得不回答她。
趙容蓴自然也覺察到了廖瑨似乎並不願意與她多說些什麼,她也便沒了心思再繼續問下去,幹脆便窩在廖瑨的懷裏不再說話。
“今天晚上我能跟著你出去嗎?”趙容蓴要出府自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可若是跟著廖瑨出去的話,那邊是小事一樁了。
隻是她唯一不知道的事,廖瑨會不會同意這件事情?
畢竟廖瑨這般聰明的人,她說她要出府的話,廖瑨怕是一下子便會猜到她心裏在想著些什麼。
他們兩個之間從來都不說開,就像她和大夫人之間一樣,有些事情彼此心裏都知道,隻是她們從不說破。
聰明人的相處方式,趙容蓴自己在心裏定義著。
“行啊,隻是不知道蓉兒想去哪裏?”
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廖瑨便答應了下來。
沒想到廖瑨竟然答應了她,趙容蓴一時愣了神,盯著廖瑨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慌忙答道:“不如還是你的府邸吧,我想了一下,我還有好多地方沒看。”
“你在府外有其他地方是相府人知道的嗎?”
即便是她被廖瑨帶了出去,他們也總該有一個府裏人知道的去處,要不然被人詬病的話又是個麻煩。
“沒有。”
廖瑨答得直接,心裏麵自然知道趙容蓴這般問,是在顧慮著什麼。
“但沒關係,隻要你跟著我一起出去,便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廖瑨一麵說著一麵將趙容蓴橫打抱起來。
他自然知道趙容蓴要出府去,是要幹什麼事情,他也知道若是趙容蓴沒找到安樂門那個傳信人的下落的話,心裏必定是不安心的。
這一世,他要的便是趙容蓴安心,如此一來,他又怎麼可能不幫助她呢?
趙容蓴便這樣被廖瑨光明正大的抱出了府去,守在相府門口的小廝自然是沒說什麼,隻是詫異的看著二人。
眼看著天色便已經要黑了下來,這二公子是要抱著自己的妻子去往何處?
隻是他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角色而已,自然沒有權利去過問這些事情,便隻好悄悄記在了心裏,待二人走後,慌忙去稟報廖相。
出門沒多遠,便有馬車來接應。趙容蓴被廖瑨抱著坐進馬車裏,一雙眸子邊便不停的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