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站在這裏?”
廖瑨抬頭,看見正冷著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趙容蓴,不禁問道。
趙容蓴不禁冷笑一聲,沒有一點兒要挪步離開的意思,反而站的離他更近了一點兒。
“我為什麼要走?我是相府的一份子,也是相府的少夫人。”
聲音不冷不淡,但是又帶了一點兒嘲諷的意思,向廖瑨擺明了自己現在心中的不滿。
看著趙容蓴這一副倔強的模樣,廖瑨隻覺得頭疼。
他歎了口氣兒,心中思緒萬千。
自己本就是因為她的事情而感到煩心,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她的那些事情,腦海中一片混亂。
可現在呢?
趙容蓴非但不讓自己輕鬆些,還給自己來添亂,這不禁讓廖瑨覺得又惱怒又無奈。
廖瑨知道趙容蓴的性子,她認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想要知道的東西也定要明白其中的所以然來,否則她一定不會罷休。
如果這個性子放在平常時候倒還是說得過去,可是現在情況非同尋常,趙容蓴這個性子無非就是在給自己平添禍亂,讓他煩心。
趙容蓴現在倔強的模樣是真的讓他覺得無可奈何。
“你不用管我,你隻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
無奈之下,廖瑨隻得這麼說。
“我不用管你?”
趙容蓴聽他這麼說,不禁反問,語氣裏滿是自嘲的意味。
“廖瑨,我不管你,誰來管你?難不成讓那個淳於文陽來管你?”
她走近幾步,揪著他的衣領,帶著一點兒不甘心的問道。
廖瑨知道,她這下十有八九是生氣了,而且還氣的不輕。
兩人皆是沉默了一陣子,誰都沒有把話接下去。
而廖瑨這副沉默的模樣,在趙容蓴的心裏,無非是他默認了剛才自己的話。
什麼這輩子隻會娶自己一個人,隻會愛自己一個人,這全都是假的,那些無非是眼前這個男人用來討好自己的話語罷了。
“廖瑨,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倒還真是個男人!”
雙目猩紅的趙容蓴指著廖瑨,手指都氣的微微顫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趙容蓴方才冷靜下來幾分。
“你……”
剛想開口,廖瑨卻被趙容蓴給打斷。
“這碗羹湯我帶走了,以後想吃的話,麻煩你去找淳於文陽,我不奉陪。以後若是沒什麼事,就請廖公子別來找我。”
她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像是在對待陌生人一樣的冷淡無情。
不,甚至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上幾分。
語罷,趙容蓴轉身離開,不帶有一點兒的猶豫,動作是決絕的,幹淨利落的。
端著湯的右手有點兒微微顫抖,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方才廖瑨那麼做,確實是讓她的心徹底寒了,甚至還帶著點兒絕望。
“趙容蓴,你簡直就是個笑話!”
她暗罵自己不爭氣,卻還是希望屋子裏的那個人可以追出來。
屋內。
等到趙容蓴離開後,廖瑨不禁有點兒後悔。
剛才他們的情緒都過激,說出來的話大多也是不過腦子的胡話,他剛才並非是真的像趙容蓴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