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說起。
不過總歸來說,到底是自己做的太過了,這才會讓趙容蓴負氣離開。
思及至此,廖瑨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準備要去追她。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應該去向她道歉,否則依趙容蓴的性子,隻怕是沒有一個月是不會好言好語對自己了。
廖瑨的右腳剛踏出門檻,家仆卻走了過來。
“公子,有您的一封信。”
家仆將書信捧在手上,遞到廖瑨的麵前。
廖瑨不禁咋舌,隻能夠先從家仆手中拿過了書信,心下決定等會兒再去看看趙容蓴也不遲。
隨後,廖瑨便拿著書信回了原來的位置,細細的看著。
小院內。
趙容蓴獨自一人坐在長廊上,掰著手裏花的花瓣,力氣可謂是大的很。
就像是這花和她有什麼仇一樣。
而與她有仇的卻不是這朵花,而是廖瑨,她不過是把這朵花當成了廖瑨而已,往死裏折磨。
不一會兒,這朵花也被趙容蓴給折騰的完全不像樣子,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趙容蓴本以為,依廖瑨那性子,十有八九會追出來和自己解釋一番,到時候自己也能順著台階,順理成章的原諒了他。
正因如此,趙容蓴這才在這兒等待廖瑨,隻因這裏離廖瑨辦公的書房並不遠,他要找到自己也容易。
可誰知,趙容蓴在長廊上坐了有整整一個時辰,卻也沒看到廖瑨的身影。
剛才廖瑨那副模樣,擺明了就是厭煩自己。
而他以前卻說出那些甜言蜜語來哄騙自己,將自己給哄的暈頭轉向的,倒還認定了他一人。
現在她看明白了,廖瑨就是個十足的大騙子!
思及至此,趙容蓴將麵前的花瓣又全部抓了起來,狠狠地揉搓了一把,然後又丟在地上,狠狠地蹋了幾腳,這才肯罷休。
趙容蓴帶著幾分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將殘餘的花瓣拍落。
而就算如此,趙容蓴卻仍然覺得一點兒都不解氣,心中的怒火反而更甚了。
思及至此,趙容蓴幹脆起身離開,朝著相府大門去。
“少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啊?”
侍衛見趙容蓴怒氣衝衝的走出來,不禁問道。
“讓開!”
趙容蓴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眼,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侍衛被她這副模樣給嚇得顫了顫,隻得讓開,看著趙容蓴越走越遠。
而趙容蓴離開了相府又能去哪裏?她現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隻有安樂門一處。
或許樂先生與沁之先生能讓自己的心情好上幾分,至少不用想現在這樣的惱怒。
思及至此,趙容蓴加快了步伐,一路到了安樂門,暢通無阻的進去。
眾人皆知趙容蓴與安樂門管事樂先生交好,也就沒有阻攔。
不一會兒,趙容蓴便看到了樂先生與賀蘭沁之。
兩位先生正對坐著,中間擺放著一張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