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她眼下的境況是否真的如容蓴丫頭所說的一般好。
若是她那日傷著了,而那帝王卻不能陪伴她身旁,她是否會感到孤獨。
這種漫無目的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賀蘭沁之低著頭,以至於樂先生與趙容蓴都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到底如何,隻得幹著急。
“宮裏生活確實不如外頭自在,卻也不會差。”
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安慰賀蘭沁之,趙容蓴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要說賀蘭沁之的這種經曆,她是當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安慰他。
思及至此,趙容蓴也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兒,最後隻得決定不說任何話,倒時說多了,怕也是會幫倒忙。
三人皆是沉默了一陣子,賀蘭沁之這才起身,身上的往外走去。
“沁之,你這是要去哪兒?”
趙容蓴不禁皺眉,問道。
賀蘭沁之的腳步隻是頓了頓,卻並沒有轉過身來同趙容蓴說話,隻是腳步跌宕著出了安樂門,然後就不見了身影。
“丫頭,你別去追了。”
樂先生歎了口氣兒,叫住正要追出去的趙容蓴。
“樂先生,你可知曉這賀蘭沁之這是要出哪兒?”
趙容蓴心下有幾分焦急,問道。
“他這是去酒樓喝酒去了,沒有幾個時辰是回不來的。”
樂先生說著,帶有幾分無奈的歎了口氣兒,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
“賀蘭沁之要去酒樓做什麼?人人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他這麼做又是何苦呢?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反而還傷了自己的身子。”
趙容蓴不禁有點兒惋惜,也替賀蘭沁之覺得心傷。
也不知道月妃娘娘與賀蘭沁之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樣的一段過往,竟值得賀蘭沁之變成這副模樣。
看出趙容蓴心中的疑惑,樂先生卻並沒有將兩個人的往事告訴趙容蓴。
“你別看沁之平日裏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實際上他也是個苦命的人。隻是年輕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才將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樂先生從座椅上起身,看著賀蘭沁之離開的方向,不禁連聲歎氣,對趙容蓴說道。
“可是,究竟我要怎麼做,才能解開賀蘭沁之的心結?”
而趙容蓴卻仍然愁眉不展,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胖賀蘭沁之高興上幾分,至少不要像現在這般,一提到月妃娘娘便神傷不已,隻能借酒澆愁。
“民間有一句俗語,叫做‘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肯定聽過。而沁之他與杜若月的事情,還得他們自己去解決。”
猜透趙容蓴心思的樂先生說道,抬眸看著趙容蓴。
“隻可惜杜若月身處宮圍之中,怕是出不來了,也就更加沒有法子與沁之見上一麵了。要是月夫人能和沁之見上一麵,事情倒會好辦的多。”
唯一的辦法也無法實施,樂先生不禁歎了口氣兒,欲要轉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