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加鞭地趕路,趙容蓴一路帶著廖瑨,從未間斷的照顧著廖瑨。
他額頭上是不是沁出冷汗來,有時,嘴唇也會隨之變得蒼白如紙。
這一切,都落在趙容蓴的眼裏,她心疼不已,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隻能在一旁不停的拿著布巾給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廖瑨,你別在睡了,馬上就到皇宮了,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
趙容蓴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雙眸不安分閉著,嘴裏輕聲念叨著。
曾經那麼多的艱難險阻他們都走過來了,如果因為這一次的疏忽,而讓他們兩個人徹底分開,趙容蓴絕對不允許!
她要的,一定是一個平平安安,精神抖擻的廖瑨,而不是這麼一個陷入沉睡的廖瑨。
思及至此,趙容蓴不禁往皇宮的方向望了望。
隻希望這馬車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
“或許隻有師傅能夠有辦法讓廖瑨清醒過來了,你一定要等我。”
趙容蓴緊緊攥著他的手,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都能夠恢複如初。
好在那地兒距離皇宮並不遠,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到了正午門口。
門口的侍衛剛想攔下馬車,趙容蓴便將自己的腰牌胡亂往外一擺,然後便繼續示意車夫架著馬車走了。
與其和那些人周旋,倒不如直接把腰牌給他們看看來的更加方便。
要是因為他們而耽誤了廖瑨,她趙容蓴必定不會跑了他們!
馬車一路到了廖瑨的寢宮,趙容蓴與幾個宮女一同,將廖瑨給扶到了塌上。
“去將我師父請來,不可延誤!”
趙容蓴一邊招呼著廖瑨,一邊頭也不回的對宮女說道。
“是!”
那人見趙容蓴這副著急的模樣,也沒敢在寢宮內多做停留,趕忙小跑著出去了。
他們這皇後娘娘平日裏溫婉可人,好說話的很,可要是有人觸碰到了她的底線,那人絕對會死的很慘。
思及至此,小宮女不禁加快了臉上的步伐,一路往太醫院那邊去。
而廖瑨的身子一沾上冰冷的龍榻,便開始不停的冒冷汗,手腳也不老實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將身上的被子給拽開,絲毫不估計趙容蓴的勞累。
而後者也是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一係列動作。
銅盆中的水冷了,便再去屋外換一盆,被子被拽開了,便再次替他蓋上。
如此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動作,趙容蓴也累的出了點薄汗,胳膊也漸漸的失了力氣。
可她手上的動作卻沒能慢下一點兒,生怕哪兒沒有照顧好廖瑨。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趙容蓴便好幾天都沒有同廖瑨說過話,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不冷不淡的。
明明互相都熟知,清晨起來的時候看到對方卻不願意打招呼,甚至都有刻意避著不去看對方,陌生的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一樣的。
無疑的,那幾日趙容蓴過的很不高興,心情也一直都是鬱悶的,恨不得想要直接與廖瑨挑明,想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每一次,她都望而卻步。
她承認,自己那麼做是帶著點兒賭氣的意思的,她氣廖瑨不願意來找自己,也氣自己沒有勇氣去麵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