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裏卻是一直都有廖瑨的。
否則,她絕對不會在廖瑨昏迷的時候擔心他,照顧他。她也許會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老死不相往來”之類的話,然後毫無牽掛的,瀟灑的轉身離去。
可是她沒有這麼做!
隻是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廖瑨,是她拚了命也想要靠近的溫暖。
她又……又怎麼可能舍得那麼瀟灑的離開。
這一次,是她輸了,她的心中還有廖瑨,他還愛著他。
思及至此,趙容蓴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該哭還是該笑。
正在趙容蓴頹唐之際,安寄遠便帶著安知微等人一同到了寢宮內。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過才出去多久,廖瑨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看著塌上麵色慘白的廖瑨,安寄遠不禁皺眉道。
“師傅,你別問了,你快看看廖瑨吧,他都昏迷許久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你救救他吧。”
趙容蓴不回答安寄遠的問題,反而是以一種幾近乞求的語氣對安寄遠說道。
“你別急,先讓我給他看看,為師一定想辦法救醒他。”
看她這副模樣,安寄遠不禁心生憐憫,不知道為什麼便答應了下來。
而聽到這句話的趙容蓴,反而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雙腿也跟著軟了軟,差點兒直接跌倒在地。
“師妹,你小心些!”
安知微一見,趕忙扶起趙容蓴,將她安置外一旁的貴妃塌上。
“我沒事兒的,你放心。”
她麵上扯出一個笑容來,一門心思卻仍然在廖瑨的身上。
然而,當趙容蓴看到安寄遠的神色時,她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容蓴微微愣著,木訥的問道。
“他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要說不好治,也是難如無米之炊。”
安寄遠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眉頭微皺。
“難不成是缺了什麼藥材?師傅,你告訴我,我一定取到。”
“這位藥,就是至誠之人的血。”
安寄遠默默道。
繼而,整個寢宮裏以前默然,沒有人說一個字。
能夠走到這一位置,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耍過一些手段,他們中間,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被稱之為至誠之人了,亦或者說,沒有人的血能夠救的了廖瑨。
這也就意味著,廖瑨或許會因為這個,而再也醒不過來了。
趙容蓴眼前一黑,差點兒直接暈厥過去。
“隻要能找到至誠之人,將他的血液混入上好的雪蓮之中,這一切的問題,也就都解決了。”
安寄遠繼續說道。
眼下對於他們而言,這上好的雪蓮想要得到,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隻是至誠之人,倒不如說是難如上青天!
千算萬算,趙容蓴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因為這麼一個細節,而讓自己沒有辦法救廖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