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下瞥,嫌棄道:“洗手去。”
段修與啼笑皆非,攤開五指,“很幹淨,不信你聞聞。”
“……”
聞聞是什麼鬼,這個死變態。
卻還是盯著他指骨分明的手,出了神。
他的手很好看,但微有些粗糙,指腹略帶薄繭,尤其是虎口處的繭子,摸起來硬硬的。
明明該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卻好像很能吃苦的樣子。
見她好奇摸上他的手指,段修與唇角半挑,掌心一收,將她的小手包住。
“時間不早,我們先離開這裏。”
轉身攬著她就往門口走。
談櫻像根頑固的柱子牢牢定在原地,使勁把他往回拽了拽。
“走正門出去,你瘋了嗎?”
門口十有八九還守著吳一德的人,更何況還開著派對,到處是人,他們兩個沒穿奇裝異服的從三樓穿過,就是槍把子的存在。
突然有點後悔把剛剛那套衣服換了。她還蠻喜歡的。
談櫻臉上一閃而過的小遺憾,恰好被段修與瞧見。
他眉梢一挑,冷笑兩下:“別打那件破衣服的主意,回頭把它扔掉。”
談櫻大大的眼珠子往他那一斜,白去一眼。
現在是講這種事的氛圍?
“你想走門就自己走,我要跳窗。”
說著要掙開他的手。
段修與笑了:“跳窗?這是三樓,別以為穿的一身黑就當自己蜘蛛俠,能飛簷走壁。”
之前還未發現他居然這般毒舌!
談櫻告訴自己要冷靜,被迫拖著他朝窗口走幾步。
還是憤然扭頭瞪他。
“你是不是沒看過蜘蛛俠!人家戰衣是紅藍相間的!”
“怎麼,要我現在給你找件一模一樣的?”
“……”要不等吳一德那幫手下闖進來,大家一起死好了。
捕捉到段修與眼底明晃晃的笑意,談櫻小臉冷了冷。
她發誓,她並不是在跟他打情罵俏!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鬆開你的豬蹄。”
段修與沒有動,收斂眼底的笑意,問道:“為什麼找上姓吳的?”
的?”
他們有三天沒見,她的消息卻一定會在他結束任務後的第一時間送過來,不僅如此,
談櫻不會想知道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人暗中保護和查探她。
他知道她在丁香會所,想必夏樹的事也了解的差不多。
雖對行蹤被時刻掌握這檔子事感到反感,談櫻也僅是皺了皺眉。
“他害了人,該死。”她冷聲道。
“辦法有很多種,偏偏選最費力的。”他揉捏著她的下巴,瞳光深深,“你難道不知道,找誰更容易解決問題?”
他的臉湊的很近,叫人一覽無餘眼底的情深。
談櫻喉嚨輕輕一咽,垂下眸。
那樣英俊的一張臉,迷惑起人心易如反掌。
不能多看。
“我自己可以解決。”
冬卉尋的人是她,她當然要親力親為。
再說,她跟他什麼關係,難不成看見個位高權重的便要巴巴湊過去?
段修與似乎被氣笑,勾勾唇,“行,不跟死腦筋掙。”
“你說誰死腦筋?”某女臉色更差。
段修與捏捏她的臉蛋,牽著她到窗口,亮出挺括的背。
“上來,我背你。”
談櫻一開始打算的是脫身後從窗戶爬下去,她觀察過丁香會所周邊,因地處人龍混雜的城中村,建築物普遍低矮老舊,會所最近在翻新,建築外延搭有不少腳手架,隻要不是運氣太差,安全脫身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