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哆哆嗦嗦不自覺退後一步。
看到談櫻臉上一如往常淡然的表情,重重鬆了口氣。
剛才那一幕,她差點以為蘇檀櫻被鬼附身了,平常瞧著多安靜的一美少女,關鍵時刻的“變身”實在太嚇人了,嚶...
“堂堂堂姐...”她抱著她的書包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目光緊緊盯著那鋒利的斧頭。
說實話,她很怕那冷兵器不長眼的刮到她的肉。
談櫻淡睞她一眼,拿過書包,把斧頭折疊好塞進去。
斧頭造型別致,看起來很不一般。
蘇梓咕咚咽下口水:“你...你平常上學都隨身攜帶斧頭?”
媽呀,太可怕了!幸虧最近沒腦抽欺負她,不然今晚說不定腦袋就不保了。
談櫻沒回答她,裝好斧頭,又從包裏拿出兩團東西,其中一個分給了她。
“拿著。”
蘇梓抱著粗糙的麻袋,一臉茫乎:“這是什麼?”
“一會兒要用。”
談櫻勾勾唇。
殷杳和徐恰給了她們連番兩份大禮,出於禮貌,她怎樣也該回一份不是嗎。
蘇梓亦步亦趨跟著她,滿腦子好奇的嘰嘰喳喳:“那我們這是要去哪?不回家嗎?這東西用來幹什麼?”
高冷少女隻蹦出四個字:“守株待兔。”
殷杳徐恰安排混混收拾她們,十有八九會在剛才的店鋪等到最後結果才會回家。
若是運氣好,今夜就把回禮還了吧。
……
夏夜的風徐徐吹過,許是因為地處偏僻,這裏的溫度剛剛好,微涼舒爽。
巷道暗處,蘇梓隨談櫻安靜藏在拐角的石墩後,腳都蹲麻好幾遍,還不見店裏出來半絲人影。
“她們會不會走了?”雖然談櫻讓她少說話,她還是忍不住問出聲。
其實她心裏更怵的是談櫻吩咐她幹的事。
她從來是被揍的那個,角色一時轉換不來,也不大敢做。
談櫻神情淡淡,眼底掠過一絲威脅意味:“蘇梓,別拖我後腿。”
蘇梓:“……”
唉,想哭,人生慘淡。
正憂愁著,她們守株待兔蹲守了十分鍾的人終於從店裏出來了。
……
“你找的都是什麼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殷杳下著台階,臉色十分難看。
“她們以前從沒失過手啊。”徐恰很委屈,“美美之前也找的她們。”
“那今天怎麼回事?”殷杳埋怨道。
等了半天,卻等到對方說事情沒辦成,居然還罵罵咧咧吵著要什麼精神補償費——一幫無恥之徒。
徐恰也很奇怪,對方居然把蘇檀櫻形容成精神分裂的變態,嗤,五個地痞女無賴居然連兩個平常任人搓扁圓的小賤人都打不過,八成是亂找借口推脫。
“杳杳對不起,看來是我找錯人了,我這兩天再聯係別人,保管幫你狠狠出口氣!”她抱住殷杳的胳膊適時道歉。
殷杳臉色不虞,張唇剛想說什麼,臉前突然一黑。
“啊!什麼東西!”
“誰呀,往我頭上套了什麼!”此句大叫的是徐恰。
……
蘇梓覺得,今天簡直是有生以來最刺激的一天。
活這麼久,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跟著自家堂姐蹲守路牙子,匍匐暗處——然後套人麻袋。
談櫻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可從容果斷的像是訓練有素的黑社會大姐大。
在徐恰和殷杳剛從她們眼皮子下路過時,果斷拉著蘇梓跳出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