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傷害?”冷歌冷笑一聲,不屑的“呸”了一下。
對於摯友這輩子都不能再醒來的心痛,被一直信任的後輩醫生欺騙的心痛,冷歌難過的恨不得大哭一場。
但麵對司徒信,她隻能強壯著高傲,用憤怒來支撐著她來教訓對方,以免不使自己看起來過於落魄和不堪。
故而,冷歌撐著那口傲氣攏了攏頭發,強忍著心痛冷聲道:“因為你,漠筱媽媽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也因為你,她下半輩子隻能躺在病床上,靠著一大堆管子來維持生命!”
“如果說這是因為你的不小心失誤,或者你自己承認學藝不精,我都不會怪你,但是你這是故意的!司徒信,你知道嗎?你這是謀殺!”
聞言,司徒信猛地抬起頭來,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阿姨,您從哪裏聽來的話,我根本沒有這樣做!”
“嗬!”冷歌不屑冷哼:“你說你沒有這樣做,那你的證據呢?你敢發誓,你真的沒有對漠筱媽媽的病情有所隱瞞嗎?你真的沒有傷害過她嗎?”
一說出這話,司徒信登時又蔫了下來,他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有些惶然和無措的解釋:“阿姨,不管我說的話您信與不信,我都要說出來。漠筱媽媽已經昏睡這麼多年來,最佳的治療期早就錯過了,這絕非是我的失誤。”
的確,他是被慕容琅以性命相逼著來拖延袁芳的病情,但也隻是讓她一直維持在這個狀態而已,根本沒有動過其他手腳!
現在被冷歌這樣指責,司徒信根本沒辦法違背著良心來發誓,但也沒辦法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司徒信有些懊惱的閉上眼睛,卻不想此舉在冷歌看來是心虛,想要逃避的表現。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吼:“行了,司徒醫生,枉我還尊敬的稱呼你一聲醫生,現在看來,你的所作所為根本配不上醫生這兩個字!”
“阿姨,您聽我說,事實真的不是您以為的那樣的。”
冷歌冷笑:“那事實究竟如何,你怎麼不說呢?司徒信,你根本就是無從辯解!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找院長換醫生,順便將你的所作所為好好跟院長談一談!”
說完,冷歌憤然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的司徒信如何挽留,她出門後就直接乘電梯去了院長辦公室。
到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恰好慕容琅也在一旁坐著,冷歌見他也不打招呼,隻冷笑便別過了頭去,不再看他。
院長尷尬的輕咳兩聲,輕聲問道:“冷女士,您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自然知道慕容琅和冷歌的關係,也知道慕容琅送來的這位病人有多金貴,所以,縱然院長對於冷歌等人不熟悉,但看在慕容琅的麵子上,他也不敢得罪冷歌。
看冷歌還沒應聲,院長隻好繼續說:“冷女士,您先坐下來,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慢慢商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