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 事故(1 / 2)

東亭身邊立刻被占滿,他溫和的問了幾句,趕過來的學生便越來越多,倒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他抬頭一瞥,桑衍還好好站在原地,便不再注意,與東亭領隊談論起事情來。

桑衍仍在研究那堆灰塵下的陣法,她總覺得這有些熟悉,可線條顏色很暗,又一丁點力量痕跡都沒有,明顯就是一個未曾動用過的、新畫下的陣法。

她怎麼會覺得熟悉呢?

好像連整個擂台都在陣法範圍之內,光是灰塵下的刻印主體就已經麵積很大了,桑衍觀察了一陣無所收獲,抬起頭,便被一旁學生撞到。

有個學生體力不支的倒下,一旁有人來扶,和側身躲避的桑衍相撞,他似乎很驚訝這裏為什麼會有一個女孩,但還沒來得及問出什麼,步下驟然亮起的光輝便將擂台附近的學生包裹了進去。

傳送。

一瞬間陣法中的學生便消失無蹤,光輝仍在發瘋般轉動,力量凝聚似是要爆裂開,完全毀掉這一傳送。

傳送被毀,沒有坐標,那群學生便不會再有人找得到了。

東亭在附近驚呼聲起的時候就立刻出手,他隻一皺眉陣法便仿若凝固般停止運作,而高台上的穀雨瞬間出現在擂台附近,稍作打量,神色凝重起來。

他心知東亭的諸神也僅僅是安撫,使狂暴的力量平和,隻能管個一時半會兒,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接下來就算是用空間凝固的辦法也不能阻止陣法自毀,這之前得盡快找個刻印師才行。

但是,西疆什麼都有,除了刻印師。

也能想得到,全部是貴族、與南皇不和的西疆,壓根就沒有教授刻印的人,那些曾經學習刻印的學生,也沒有資格進入西疆,所以……

穀雨思索著一回頭,正想和東亭詢問幾句,卻被東亭垂著眸滿目陰沉的模樣嚇了一跳。

他今年七十四歲,同東亭共事也有二十餘載,這樣子的東亭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一口氣提到胸中上不去也下不來。

落後一步的容青先在周圍轉了一圈,雖說每年盛典上都會出這麼一點事故,但在西疆出手的倒是不多,而且傳送這東西,隻要是有刻印師很快就能恢複了吧,頂多算是個惡作劇。

不對。容青順了順自己的一把白胡子,心想西疆這地方,怎麼可能有刻印師?搞事的人絕對是看中了這一點,專門針對西疆的吧,說不定是不滿貴族的人,借學生之手,想把這一批世家繼承人毀掉。

穀雨那人自負的很,他的貴族學生們估計連刻印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有人當麵畫一個也發現不了,至於平民……插手這種事是找死嗎?

不過,別管怎麼說了,就算和穀雨不和,他也不能在這種事上袖手旁觀,何況東亭那副眼看著要殺人的樣子,哪個人敢在這時候拖後腿?

說起來,東亭為什麼這麼著急?東亭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個小女孩,他們隻當是預備院的學生沒有在意,難不成那孩子也被卷進去了?

容青把北衡的領隊叫過來問了幾句,順便解救了圍在東亭身邊,結果被自家院長嚇到的東亭學生,但是如他所料,兩方隊伍中,並沒有對刻印有所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