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大戲啊慕少主。”
許行素根本沒有回頭看他,似乎被精彩的打鬥吸引了,聲音卻是說不出的歎息。“和當年奪走無知少年初戀時候,可不是一模一樣?”
“你倒是承認了?”慕流央驚訝的挑眉,雖說這些年他與桑衍一直用‘初戀’一事笑話許行素來著,但對方可一直堅持不肯鬆口的。
“不承認又能怎樣,你們少笑話我一句了?”
許行素終於回過頭,遠遠瞥向北衡處,看見正傾聽著隊員話語的鄭秋,心不在焉總想向這邊望的樣子,搖了搖頭。“又一個大好青年沒救了,可憐、可憐。”
說實話除了離火那種雖然蠢、但奇異的有著辨認男女第六感的人之外,第一次見慕流央的大多都把他當做了‘別有風情’的女子。
知道對方是誰之後驚訝是必然,但很快什麼心思都不敢起了,慕家的名聲、慕流央的名聲,不是什麼人都有勇氣插一腳的。
鄭秋倒是知道慕流央是男子,他這個武癡心中根本沒有男女的區別,所有人類一概以強弱劃分,這樣一個說起來就單純到過分的男子,被慕流央所吸引……
對鄭秋而言,可謂此一見誤終生啊。
“行了。怎麼樣,情勢如何?”
慕流央懶得聽他廢話,席故霜還在旁邊貓著聽小道消息呢,說不好會在那個隻有美人的腦子裏,加工成什麼奇怪的東西。
反正回去這二人要是敢多傳一句的話,他就叫他們兩個再也湊不到一處去。
席故霜得到一個威脅的眼神,隻好表示自己會閉嘴的。
“如何倒也不如何……”一提到場上,許行素話語又模糊了起來,他抬眸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我說,封長羽這個人,可信嗎?”
“封長羽?”慕流央顯然不知許行素提到他的緣由,略作思考回答道。
“他出身東方,同冉寸心是同鄉,自到東亭便未曾出境,天賦一般,若不是三年的都不肯回來,這次也不會輪到他上場。”
簡單敘述後,慕流央眸子一轉,問道。“這人有問題?”
“不好說。”許行素搖了搖頭。“反正秦旭還在場上,應該不會有事。”
許行素很少如這般不確定,顯然是隻提出了猜想或者幹脆是某種預感,他凝望著台上僅剩的學生,聲音漸低。“大概吧。”
台上東亭剩下五人,兩個防禦相關都在。
除了桑衍和冉寸心之外,還有個從何瑾處選來、跑的飛快的強化相關,雖然打不得,但倒是很能跑,一直堅持到現在。
這個少年站在東西的橋梁上,麵前是東亭自己的站位,可站位上的,是反手持劍一臉平靜的陸斬香,親自守在他麵前。
西疆本有十人,如今竟還剩下六個,這種情況下隻要不讓東亭據守自己的站位,必然是可以消耗掉僅剩人員,叫差距逐漸拉開的。
少年不安的不敢靠近,他自身除了跑得快並沒有什麼優勢,隻要接近,那個麵色平靜的女子絕對會一劍將他打落,不給他逃走機會的。
陸斬香見少年隻一人,似乎想要試著攻擊,隻是才向前一動,少年便兔子似的受驚後躍,又逃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但她沒有追上去,反正最後,東亭也必須要回到這個地方。
身後封長羽趕了過來,叫少年沒那麼慌亂了,隻是他們二人還是不敢和陸斬香相較量,畢竟單打獨鬥誰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就算是一換一,人數少的是東亭,虧了的也是東亭。
這僵持被打破是身後的一場戰鬥,離火與桑衍走在一處,將兩個原本一同行動的西疆學生逼下場地,瞬間優勢落在了東亭頭上。
少年立刻望向陸斬香,而對方也很快反應過來,倒退著向小路走去,隻是少年步子一壓,顯然很確信自己能在對方逃跑之前把她攔下來。
“等等。”少年還沒抬步就被封長羽阻止,封長羽望著陸斬香搖了搖頭。“讓她走。”
“讓她走嗎?”少年一怔,隨即想到如果他衝的太快,導致封長羽沒有及時幫助,說不定就是上去送人頭了。
以為對方是怕東亭減員浪費了這個優勢,就也點了點頭。“那我們守在這裏吧。”
台下慕流央看見這一幕,皺起了眉。
“判斷的不太好,明明剛才是有機會把她打下去的。”許行素也皺著眉,最終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穩妥些。”
他挪開眸子,那一旁是北衡剩餘的三人,有兩個在守著終點,小個子的副隊遊走邊緣,似乎在尋找什麼,他順著她的動向望去,是南皇的方向。
南皇也是三人,離火帶著另一個還在西疆附近,站位上隻有個看不清臉的瘦弱青年,青年身側……是個穿著北衡製服的少女。
等等!
許行素心下一驚,他從開始以來,就沒有在場上看見過這個人!
少女眸子是貓一般的幽暗綠色,隱約透著幾分殘忍。
那一角站著的商與正如慕流央般觀察場地,南皇是人數最少的一個,如果沒有意外恐怕是無法翻盤了,顯然離火也知道這一點,隻是盡可能想叫西疆輸的慘一些而已。
如果努努力也許北衡會超過西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