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衍不明所以的應聲,隨即看見鄭秋獨自走入了北衡的方向,並未再回過頭,於是也隻當是對方敬佩那人而已。
就在鄭秋身形終於被迎上來的北衡學生圍住的時候,台下猛地沸騰起來,目光瞬間集中在了黑衣少女的身上。
“那個人……”
一年院的嬌小少女,看上去這般輕易就打敗了那個‘凶獸’嗎?!
關於諸神的較量台下能看到的不多,但少女與鄭秋的力量對撞倒是很清楚,這叫北衡也好西疆也罷的一眾人們,有些感覺呼吸不暢。
果然,每一次盛典,總有天才橫空出世。
來觀戰的外院長老眼睛都紅了些,隻可惜既然這姑娘據傳是預備院出身,那麼肯定也是不會離開東亭、甚至於已經被某個家族定下了。
那麼,可不可以考慮聯姻?
世家的主人們都默默打量起了自己的繼承人,就連東台處的各院主事,也不太肯這麼輕易放棄。
“這姑娘的戰鬥風格,適合我們北衡啊。”
一位原本站在後麵的北衡主事向著容青方向走了走,見對方沒有回答,立刻出言慫恿道。“是吧院長,放在東亭是不是有些……?”
“我覺得不錯,這姑娘再年長些必然是一方霸主。”西疆主事則十分不甘心的接口,隻是後麵的話還未說出,便聽耳邊一聲‘那是自然’。
這一句幾人都聽見了,可分明是個並不熟悉的青年嗓音,叫他們茫然的左右一望,忽然如明白什麼一般向著北台看去。
“白狼、白狼帝君……”
北台上一手托腮認真盯著桑衍模樣的白狼不耐的回過頭,唇微動,幾人便聽見又是同一個聲音響起。“我說那是自然,你們不這麼覺得?”
“覺得啊覺得啊!這姑娘一定會超越我們的!”北衡和西疆的人居然難得放下了成見一並回答,見白狼滿意的笑了一聲,才放下心來。
他們不敢再提多餘的話,互望一眼,心道這白狼帝君,什麼時候對底下的學生這麼感興趣了?
北衡主事從生命威脅中回過神,這才看見自家院長正用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望著自己,見他發現,擠眉弄眼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院長都看你好久叫你閉嘴啦。”一旁的同僚湊過來小聲說道。“院長還在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
沒看見他開口說那姑娘適合北衡,東亭那邊感覺溫度都下降了不少嗎?明明對方還是平和的眉眼,但就怎麼看怎麼覺得對方是不高興了。
當著人家院長的麵就想挖人,真是不要命了。
“是是是我多話了。”
北衡主事終於和同僚一起退到了後麵,剩一個連做主的人都沒有、覺得東亭已經望過來了的西疆主事,盯著自己腳尖權當剛剛那話不是他說的。
見一下子安靜下來,容青這才清了清嗓子,看似是和東亭搭話,實則是提醒幾個主事桑衍的身份。“你這養女,還真是頗有你的風範啊。”
“你若想說她不像我,直說便是,不必強行附和。”東亭顯然是不領情,仍注意著場上的一雙眼平靜無波。“倒是可惜,她是長在東亭。”
你這麼說誰還能接的上話啊!?
容青後麵的話被硬懟回去,險些咬了舌頭。
本想反駁些什麼,但介於白狼和桑衍不明不白的關係,他最終還是決定繞過這一致命的話題。“瞧下麵那孩子,看樣子是不想繼續打下去了。”
確實如此。
一號台上的勝利者根本就沒有再和桑衍比試一番的念頭,幾乎在場上平靜下來的第一時間,就出言表示自己選擇棄賽。“我認輸,認輸了。”
“你就算是輸也好歹打一場吧?!”一號台的敗者不甘心的自台下回過身,高聲道。“打贏了我就這麼慫一個……一個……”
發現桑衍目光挪到了自己身上,這人渾身一抖,也就默默閉了嘴,和剛剛的對手一起悄無聲息摸回自己隊伍去了。
對不起,打擾了。
“第一組勝者,東亭一年院,桑衍。”
虞清鴻的聲音剛落,桑衍便遙遙掃過北台,最終目光望向了高台上的東亭,俯身行禮,片刻後才緩緩走下比武台,穿過人群向著後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