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有了這念頭,淵兒便不會有事!我不能、也不許讓這攪亂天下的禍端,由淵兒來引發!”
天後不由得苦笑:“我該感謝你麼?至少……你讓他這世,活了下來。”
“沈樺,我們之間,什麼時候竟變成了這樣?”
天後蒼涼一笑,靜靜的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天帝:
“身為天帝就不能出錯?你若是敢正麵應對你的錯誤,承認下來……或許不用武力,這往界眾生多的是人敬重你,何必生靈塗炭,平增殺孽?”
“……”天帝忽然抬眸,犀利的視線攫住他的臉。
天後坦然無懼,迎視回去:
“你不僅讓自己的雙手染了鮮血,也讓你的兒子們活在了殺戮的陰影下,淪為屠戮的工具!我就硯兒這麼一個兒子,他也曾心⑩
……
“就算你不給我看藥方,我也曉得你在吃什麼!”沈樺忽然變了臉,一拍桌子,“你到底要做什麼?隻要你說,父皇一定幫你!可你不該這般作踐自己的身子!那藥……”
沈臨硯卻不耐煩了,無意再跟他就此事爭執下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你父皇!”
“那又如何?”沈臨硯輕笑,繼而沉臉,“不錯,你曾經是我最為敬愛的父皇,是我心中的英雄!可在你回到天界後,以天後身份找到我並實施計劃的那一刻,你已經是沈樺……被仇恨蒙蔽了心的沈樺!意欲把親生兒子送作天帝枕邊人的你,還有什麼資格……”
沈臨硯麵色忽然煞白,捂著心口猛地一震劇咳,止都止不住。
沈樺趕緊過來扶他,他沒領情,一把推開沈樺,反倒將自己給絆倒在地,咳到最後便成了吐,泉湧般的血色,染上了剛換好的衣衫。
“硯兒!”
“別……過來……咳咳……”
沈樺隻得幹著急,可又沒了辦法,隻得依著沈臨硯狠厲的視線,打開屋門,退到門檻外,正焦頭爛額之際,忽然看見一個少年靜靜的立在屋外額一處廊柱後,望著屋中半昏迷半清醒的沈臨硯,那雙與沈臨硯分毫不差的清亮眼瞳,猶如一道希望照亮了沈樺。
沈樺方要上前,卻被那雙同樣泛著冷意的眸子警告般瞪了過來,不由得緩下了靠近的腳步,“我聽說硯兒和謝臨淵有一個兒子,你……”
“他說的,都是真的?”謝朝雲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沈樺一愣,澀然:“你都在門外……聽到了?”
“把親生兒子作為複仇的工具,送作天帝枕邊人……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朝雲忽然吼了出來,眼眶都紅了,“難怪他會這麼極端!難怪他不願對爹敞開心扉!難怪他和爹明明相愛至深,卻總是無法寬容……都是你們害的!”
沈樺身形僵硬,想要反駁,卻發現無言以對,下意識的想邁步,卻被朝雲背過身去的拒絕生生停下步伐。
謝朝雲咬牙,寒聲道:
“我不知道你和天帝有什麼誤會,將來想對眾生往界要做什麼,我隻警告你……不要再來摻和我們家的家事!若是我父親因著你們出了什麼不測……不消說我爹會怎麼做,我謝朝雲,第一個上天界挑你們個底朝天!”
“轟!”
伴隨著一陣如野獸般的低吼咆哮,天際破雲開霧,一團燃著火光的東西流星般往這邊墜下,落地的瞬間沈臨硯屋子爆出一片火光,將屋子圍了個密不透風。
謝朝雲在顧不得與沈樺周旋,一頭紮進了灼熱的火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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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硯!沈臨硯你在哪裏?!”謝朝雲被烈火熏得眼都睜不開了,一邊咳嗽一邊喊著人,身上的火元結界形同虛設。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沈臨硯最近一直在服用一種奇怪的藥方。
奇怪的還不止這一處,這樣明顯的漏洞,爹居然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