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殘殺。現在,我想問你們兩位一個問題——你們認為,外麵襲擊我們的那些野人,有智慧嗎?”
“當然有!它們幾乎跟人一樣狡猾!”
魏女士難得的也讚同,“確實,它們甚至可以模仿我們的動作和聲音,我一開始掉下來,就是因為那東西模仿我先生的聲音喊我。”
黎秋深吸一口氣,指出重點,“那你們覺得——這種野人,懂得‘離間計’嗎?”
離間計三個字一出,池子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黃隊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去。“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受到襲擊的時候,野人故意跟下來,為的就是叫我們之間相互猜忌!?”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這根本不亞於人類的智慧……”魏女士皺緊秀氣的眉毛,“但如果是那些野人,要爬出高高的坑洞根本不是問題,人數上的矛盾也就解釋得通了。”
“我曾在營地的帳篷裏遇到過一隻野人,它的身上甚至還穿著一套人類的西裝。它們的智慧或許要比我們想象的高的多,如果再有個‘老師’教授他們具體的人類行為,要模仿我們簡直易如反掌。”
停了停,黎秋用盡量溫和的聲音道:“現在的情形,我們三個人必須嚐試著信任彼此,不然很難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等到我們跟其他的人彙合,一切就都清楚了。”
“不行!”黃隊驀地抬起頭,放下了一半的槍口再次舉起,“是誰偷襲的都無所謂,但是我的佛玉就是在墓道裏丟的,這一點絕不會錯!墓道裏就隻有我們三個,要麼是這個女人——”這一回,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近在咫尺的黎秋,“要麼,就是你!”
危急時刻,一聲熟悉又冰涼的聲音出現在黃隊背後。
“這種事情,你應該親口問問這群猴子。”
黃隊一驚立刻轉身,就見兩道凶悍的“人影”一左一右向他衝來。那影子太快太敏捷,黃隊還沒來得及摁下扳機,銳利的獠牙就咬穿了他的手背,手槍隨著血花和慘叫落入池中。
魏女士後退兩步,“是外麵的那群野人!它們進來了!”
是野人,而且是一二三三隻野人。黎秋驚愕的望著這些集體冒出的野人,三隻野人中有一隻穿著西裝,正是他在帳篷裏碰見的那隻,還有一隻身上光禿禿的沒有毛發,活像個被拔了毛的猩猩,應該就是在洞口襲擊他們的罪魁禍首。
同一時間,一個人出現在黎秋背後,伸出兩手,把小腿浸泡在池子裏的黎秋抱了出來。
黎秋的嘴巴張張合合,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吃驚:“阿……阿九!”
這在關鍵時刻與野人們一同出現的人,正是本該在外麵的阿九。
阿九掃了一遍他的身體,確定人沒受傷,這才笑了:“當時我讓你找地方躲起來,你居然躲的這麼深,差點就找不到你了。”
“你怎麼……你怎麼也來了?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這麼深的墓道!還有這群野人又是怎麼回事!”
阿九指指正跟黃隊鬥在一起的野人們,渾不在意:“它們帶我來的,野獸的耳目比人類強很多,多靠它們的嗅覺我才順利找到這裏。”
“你跟它們來的,那它們沒有攻擊你?”
阿九不置可否的笑笑,沒有回答。另一邊,魏女士在遭到襲擊的第一時間拔腿就跑,消失在墓道深處,但是黃隊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兩隻野人啃咬的渾身是傷,槍也落到池子裏不見了。
自始至終,沒有一隻野人過來攻擊黎秋和阿九。黎秋不認為自己的運氣有這麼好,肯定是阿九做了些什麼,於是不安的扯扯後者的衣袖。阿九邪氣一笑,歪著頭看黎秋,“我記得你不止一次的說過,失憶前,我的性格很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