剮蹭。

黎秋甩了甩頭,又狠狠掐自己一下,發現這不是夢——他真的很冷,兩腳像踩在冰窟窿裏一樣,凍得發癢發麻。可是前麵的阿九卻行走如常,一點也沒有自己的冷態。

這種如墜冰窖的寒冷持續了好一陣,才漸漸淡去,黎秋擦擦額頭,摸摸自己逐漸回暖的身子,對剛才那陣反應感到不可*

黎秋把坑洞裏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眾人陷入一片沉默。“這麼說,一切都是那姓黃的搞的鬼?把咱們騙來這個地方,破解什麼佛玉的秘密,最後就是叫我們都進這個佛墓裏?”

“這佛墓裏這麼多寶貝,他是不是想喊咱們一起來盜寶啊?”

“哎魏老師,那老黃現在追著你媳婦跑了,你說說該怎麼辦吧。”

“如果進了墓,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跟我們彙合,”魏老師無比篤信道,“我對我的妻子有信心,她對學識研究的熱忱絲毫不亞於我。反正現在我們都已經進來了,如果你們願意,不妨跟我們一起好好探索一下這個地方吧。”

富可敵國的財寶在前,魏老師的一番話說得懇切,眾人也理解的表示讚同。但自始至終,大家的眼睛都沒離開那座閃閃發光的財寶山,黎秋看在眼裏,有幾分擔憂。

就在又有人心癢難耐想打財寶的主意時,阿九冷不丁開口:“探墓可以,但動這些珍寶,不行。”

一個驢友不服氣,“憑什麼不行,鬥裏的東西見者有份兒,你要是眼紅也來拿啊,沒人攔你發財。”

章大膽最先反應過來,氣急敗壞的給這人一個暴栗,“夭壽哦還想著發財不發財,你自個兒瞅瞅你的手!”

驢友低頭一看,“啊”的癱坐在地上,原本隻在手心的漆黑不知何時已經蔓延到了胳膊,非但沒有被水洗掉,反而變本加厲的擴散。

“有、有毒!?”

“是啊,你再多揣上幾個翡翠瓶,保準天不亮就能見閻王了。”

一聽這話,驢友慌不迭抖掉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背包裏居然裝滿了寶貝。章大膽鄙夷的直翻白眼,餘光掃過其他幾人,那幾個驢友尷尬的扯扯行李,從裏麵倒出三大串珍珠鏈。

黎秋“咦”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天亮之前就會死,阿九你記不記得,黃隊長臨走前好像也說過這句話,說如果他拿不到佛玉,我們所有人在天亮之前就都會死。”

阿九不以為意,“毫無意義的恐嚇罷了,提這個做什麼。”

“可是魏女士也說過,有關鎮魔池的詛咒……”

阿九沒再回他,徑直站了起來,走向金砂堆後的水池。章大膽倒是個好事的,緊巴巴的問:“鎮魔池是什麼地方?還有詛咒又是什麼。”

原本在一邊搓手的魏老師聞聲一震,慌忙跑過來:“你……你該不會闖進了這墓中的鎮魔池吧?”

黎秋張張嘴,老實道:“是‘我們’,黃隊長,魏女士,還有我,我們三個當時全部掉進池子裏了。”

魏老師的身子如遭雷擊的一晃,仿佛分分鍾都會暈倒,好不容易咬緊牙關,艱難道:“怎麼會……怎麼會……她怎麼會那麼不小心,不行!我不能在這裏等了,我要立刻回去找她!”

“但實際上,我們正是一路順著魏女士的腳印追過來的,”黎秋好心提醒,“她應該先我們一步到達了這裏,你們幾個人一直在這兒,沒見到她嗎?”

這話一出,一幹人臉上掛出五顏六色的尷尬。即便魏女士真的跑到這兒了,當時他們正癡迷在財寶山上,哪有功夫注意到有誰跑來。可眼下魏女士不在此處,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她大概沒有在大廳停留,繼續往前走了吧。”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