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1 / 2)

軍有何高見?”

白雀仔細看地圖,思考片刻,說出自己的看法。有些觀點桑樂讚同,有些不讚同。

他們談論的時候,尙炎不發話,在一邊觀察白雀,聽她與桑樂討論戰術問題,有那麼兩下子,可不要是紙上談兵。鄺楨老軍師也不插話,站在旁邊看著桑樂頻頻點頭,目光裏滿是欣賞。這位二十出頭的小軍師,目光獨到,思維縝密,真是一位千裏難逢的人才。

白雀和桑樂討論一番,沒有確定的結果,問題隻好擱置,白雀傳令,後方的大軍明日拔寨前進,到前營來。

“雀將軍,桑樂有一事,不得不預先問清楚。”桑樂對白雀說。

“什麼事?桑樂軍師隻管問就是。”白雀說。

“不知雀將軍率領的十五萬大軍,是何處兵源?是否能適應雪域高原的氣候,能夠在雪域高原作戰?”桑樂問。

白雀聽罷一笑:“這問題,桑樂軍師大可放心。這十五萬眾可不是隨便從哪個地方調集過來,多半是隨本將在雪陸邊境作戰的軍士。雪陸邊境的鏡水一帶爭議區戰事方平,正好雪域高原請求援兵,玄明王便令本將率軍前來增援。”

“如此就好。”桑樂心想,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雖然第一次見麵,白雀與尙炎兩位大將軍對彼此的印象都不咋地,但桑樂對白雀除了敬佩,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

晚上尙炎大擺酒宴,各位將官皆參與,算是隆重接待白雀。

席間,尙炎問起雪陸邊境的情況。

這幾年時間,白雀多在雪陸邊境一帶。

東陸與雪陸的邊境,鏡水一帶是爭議區,鏡水東邊的希萊尼國想將鏡水河占位己有,西北麵的鄂霍國也想瓜分一半,另外鏡水河的源頭,也是你爭我奪之地。幾十年前,啞巴將軍與老剄北王協力,將這兩國的浸擾東陸領土的軍隊逼退到鏡水北岸。近年來玄明王又派兵前往鏡水,將鏡水河北岸延伸到雪山腳下的一片土地奪下。

東陸的軍隊不僅控製了整條鏡水河,還把鄂霍國逼退到雪山北側,控製了整個鏡湖。北方雪陸的征戰,與雪域高原一樣,因為一年中飄雪的時間居多,冰雪融化的時間隻有短短三五個月,大雪天沒法打仗,晴天一方想打,一方高掛免戰牌,打一兩仗,掛上幾次免戰牌,幾個月時間就過去,所以仗很不好打,有時候一個關口就打上一年。

來雪域高原之前,白雀就在鏡湖北麵,與雪狼王合力逼退鄂霍國大軍。白雀身上那件天絲軟甲,以及坐騎高原瑪瑙,便是雪狼王所贈。

聽白雀大致講述完畢,尙炎才對白雀另眼相看。一個女人從十八歲開始,一直雪陸邊境征戰,從押糧軍的一個小隊長,成為可率萬眾之師的大將軍,自然有她的本事。

然而白雀糾正他,這幾年時間,她並非一直都在雪陸邊境。其間她因為三次受傷,回東陸北原休養。

大家吃著喝著,聊聊過往,鄺楨老軍師看著這三個年輕人,最大的二十七歲,中間的二十三歲,最小的才二十一歲,不由感慨,天下,屬於這些年輕人的,他老了,實在太老啦。喝了幾杯,他老人家就回自己營帳歇息去。

老軍師鄺楨現在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胡子皆白。白雀第二次負傷回北原養傷時結識了鄺楨,一老一少十分投緣,白雀十分敬佩老人家的智謀才學,執意要請他做自己的參謀,鄺楨最終被白雀的誠意所打動,做了白雀的軍師。

雪已停,雪地上泛起蒙蒙的白光。

軍營之中,一堆堆篝火跳躍,士兵們圍成大圈,放歌高唱,還有的士兵挑起舞。

白雀喝得差不多,走出大帳,來到士兵之間。她喜歡看士兵們高歌起舞歡叫,看著她就會感到放鬆。

“雀將軍,來一個!雀將軍,來一個!雀將軍,雀將軍!”士兵們的聲音越喊越整齊,要求白雀唱一段歌或者跳一會舞助興。

聽到外麵叫得歡暢的呼叫聲,尙炎和桑樂也走出營帳,來到士兵中間。雖然他的士兵們常常這樣圍著篝火娛樂,但尙炎從不參與,也沒有人喊這樣呼叫尙炎大名。

“嗬嗬,雀將軍,看士兵們情緒高漲,可不要讓他們失望哦。”

一個清靈的聲音傳來,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飄逸的女人,手抱七弦琴。

女人二十多歲,一身碧綠衣裙飄飄,紫紅色長發飄落到臀部以下,頭上發髻半挽,戴著一個行雲發簪,眼眉含情,臉蛋俏麗,雙♪唇泛紅宛若熟櫻桃,說話間笑嘻嘻的。她的出現,白雀帶來的親兵衛隊不奇怪,而尙炎的士兵們則看呆了!

“紫蓮,你也來起哄。”白雀走到女人跟前說。

紫蓮是隨軍的琴師,原是鏡水南岸一戶漁人家的女兒,父親打漁養活家人,母親彈得一手好琴。

一次不幸,一夥人路過她家,她剛好從屋裏出來,那夥人的頭子見她生得漂亮,頓時起了色心,要對她為為非作歹,家人出來救護,結果全家慘遭毒手,她也是備受淩辱。

碰巧白雀路過此地,殺了那夥人,救了她。全家人都被殺死,自己又受了淩辱,也不想活,要拿腦袋去碰柱子,白雀眼疾手快去攔住她,卻讓那淩辱她的頭子乘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