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雀救了之後,她還是一心尋死,白雀怎麼勸也不管用,把白雀惹惱了,一巴掌打過去,把她打得口出鮮血。
白雀說:“你家人被人殺光,你被人奸汙,你撞柱子是我若不救你,我就幫你們一家報了仇,現在好啦,讓那賊人頭子跑了,你就這樣一死了之,任那賊人逍遙法外,你對得起你被殺的家人嗎,你對得起自己嗎?你要連活下去報仇的勇氣都沒有,你就去死吧,我再不攔你!”紫蓮因此才打消尋死的念頭,但她一個柔弱女子,家人都死了,該怎麼辦呢?因此埋葬了家人,報著母親的七弦琴,隨白雀來到軍中。
某天的一場大戰之後,白雀提了敵軍中一顆人頭到她跟前,她認出來,這是慘害她全家的那夥賊人頭子。大仇既報,紫蓮卻不想離開白雀,她的命是白雀救的,她的仇是白雀報的,她現在活著,這條命屬於白雀的。
“雀將軍,讓紫蓮為你伴奏一曲。”紫蓮說,找個地方坐下,把七弦琴放在跟前,手指輕輕一撥,就響起悅耳的琴音。
“雀將軍,來一個!雀將軍,來一個!”士兵們又開始喊。
“各位將士!”白雀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拔出腰中烏虞劍,舞劍揚聲唱起來:
“北方有雪,落在我軍衣;
北方有雪,遮沒我前路;
北方有雪,染白我刀弓;
北方有雪,埋葬我兄弟;
北方有雪,雄壯我凱歌;
北方有雪,伴隨我歸鄉。”
這一首很老的歌謠《北方有雪》,將士們耳熟能詳,隨著白雀放聲唱起來。
紫蓮的琴聲已被歌聲淹沒,她幹脆不彈了,望著放聲高歌的白雀,臉上浮起癡癡的笑容。
桑樂看著眼前的景象,看著白雀的身影,感覺到明顯的歡樂氛圍。這位白雀將軍,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能帶動士兵的情緒,讓他們暫且忘記這裏是號稱冰封地獄的雪域高原,盡情歡樂。
尙炎看到白雀有跳又唱,心想女人帶兵都是這麼放縱的嗎?轉而走出人群,走到軍營外圍查看崗哨,叮囑值夜的將士多提點神,以防庫克狼軍趁機來偷襲大營。
尙炎溜達一會,轉回篝火之處。白雀眼尖在人群中發現了他,扯開嗓子大喊:“炎將軍,來一個!炎將軍,來一個,來一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士兵們立即附和,跟著叫喊起來。
要他表演節目?唱歌跳舞?這也太為難他了,尙炎不會唱歌,更不會跳什麼舞。士兵們圍著篝火跳舞時,他隻是在一旁觀看,從來沒有人敢吆喝要他表演節目。
尙炎隻得走到白雀近前,低聲說:“雀將軍,你不覺得有點鬧過頭?”
白雀不以為然,笑了一聲:“尙炎大將軍,就是表演個節目,揚揚士兵情緒嘛,看士兵們的眼神多麼期待!”
“本將從不表演什麼節目。”尙炎說。
“炎將軍,我猜呢,你是不是什麼都不會?”白雀低低地笑,“你什麼節目都不會,就直接承認罷,別讓士兵們以為他們的大將軍是冷血僵屍。”
“冷血僵屍?”居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他!尙炎感覺自己要怒了。
“炎將軍,來一個,炎將軍,來一個!”白雀不看尙炎表情有什麼變化,又帶動士兵高聲叫喊起來。
尙炎真的要怒了!他是個武將,隻知道打仗殺敵,表演什麼節目,那是戲子的事情。這個女人,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免得她再這麼張狂下去!
“雀將軍!”尙炎在白雀跟前說:“既然雀將軍非要求尚某人出個節目,可惜尙炎一介武夫,隻會揮劍殺敵,雀將軍不介意的話,你我比試一番,算是表演一個節目,給士兵們助興。”
“好!尙炎大將軍有這個興致,白雀奉陪!”白雀爽快答應。
桑樂剛走到他們近前,聽到尙炎說要跟白雀比劍,扯了扯尙炎衣袖,在他身邊低低地說:“大將軍,比不得。你是男人,雀將軍是女人,你若贏了她,你是不懂憐香惜玉,你若輸給她,你是連女人不如,若你們打成平手,你是連個女人都打不贏……”
“桑樂,閉上你的臭嘴!”尙炎說,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情,他管不著!
白雀也聽到桑樂的話,眉毛一挑,衝桑樂說:“桑樂軍師,聽你這麼說,你瞧不起我們女人了?”
“雀將軍誤會,桑樂絕無此意。”桑樂苦笑,站到一邊去,讓出地方來。看來這個雀將軍與一般女人不能等同視之。
兩人就地拉開架勢,各自拔劍。尙炎的鳴劍,白雀的烏虞劍,兩劍相對。
“雀將軍,請!”尙炎不管怎麼說是個男人,對女人還是需要禮讓一下,因為讓白雀先出劍。
“炎將軍,那我就不客氣。”白雀揮劍向尙炎殺過去。
叮鐺兩聲,兩人已過兩招,各自後退兩步,劍尖相向。圍觀的士兵之間兩道劍光閃過,根本肯不清楚他們的動作。
好勇猛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