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庫克大聲喊話。
“你管我是誰,吃我一槍!”白雀掄起長槍就紮過去。
庫克眼快手快,把白雀的搶都給擋開,且使出大力氣,震得白雀虎口發麻。
果然是大力氣動作麻利,看來不能跟他碰硬的,也不能久戰,不然必定吃虧。白雀虛晃一招,眼看往庫克退肚子上紮,庫克揮狼牙棒去擋,白雀槍尖一拐一提,一槍紮入庫克的馬屁股。
庫克的馬痛得跳起來,抬起前腿嘶鳴一聲,失去控製,往前麵衝出去。眼看馬匹要往山凹處衝過去,庫克狼牙棒一揮,打在馬後腦上,那匹馬頓時翻倒在地,庫克也在地麵翻了好幾個滾。
庫克狼軍見主將被打跑了,紛紛後撤。
白雀調轉馬頭,回到鄺楨身邊,說:“那個庫克,果然不好惹。”
鄺楨微微而笑,白雀與庫克交手,他看得清楚,剛才也就是白雀,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收手時就收手,要是換了旁人,不一定做得到。
“報將軍!狼軍南路人馬,已被尙炎大將軍的人馬逼退,正往西北方向撤退。”有人來報。
鄺楨鬆了一口氣,看向白雀:“雀將軍,我們也該撤了。”
“狄可令官!”
“在!”狄可令官原來就站在鄺楨後麵,聽白雀叫到自己,趕緊上前領命。
“傳令下去,全體先遣兵,迅速撤往大營!”
“是!”狄可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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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雀與鄺楨也撥馬回頭,往大營而去。
雖然擊退了狼軍,打了一個漂亮仗,但尙炎還是氣炸了,感覺被白雀耍了一把。
他出到大營門口時,屬下居然向他報告說:“報炎將軍,雀將軍令屬下帶話,說狼軍大部分人馬在南麵,請炎將軍將主力調集到南麵。狼軍北麵進攻已經被擊破,雀將軍率其先遣軍暫時先拖住正麵進攻的狼軍,請炎將軍擊退南麵狼軍後速去接應。”這簡直就是等於白雀直接給尙炎下命令,可在這緊急關頭,尙炎又不得不這麼做。
這其實是鄺楨與白雀對尙炎的一個小小教訓,桑樂被迫參與,暗中幫助鄺楨做禦敵準備。尙炎聽說援軍主帥是位女將,不去迎接,到了大營之後,尙炎又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白雀,因此鄺楨決定,要借狼軍襲營之機小小懲罰一下尙炎。鄺楨算到庫克探到這邊的情況,一定會來襲營,因此早作好準備。
士兵們開始清理戰場,清點傷亡情況。身受重傷的士兵,將被送下高原去養傷。
中軍大帳之中,尙炎指著桑樂說:“桑樂軍師,你們是拿戰場當兒戲嗎?”
桑樂低著腦袋,像個犯錯的孩子:“炎將軍,這都是鄺楨老軍師的計策。”
“尙炎大將軍,狼軍不是退去了麼,為何還這麼大火氣?”白雀說著走入大帳,摘掉腦袋上的頭盔,“今夜這場戰這麼打,都是鄺楨老軍師安排,桑樂軍師被脅迫參與其中,還請炎將軍不要責怪桑樂軍師,要追究就追究本將之過。”
“白雀大將軍,倘若敵軍再犯,你我還是各自為政,這仗如何打得下去?”尙炎大聲質問。
“炎將軍說得是。炎將軍是雪域高原守軍主將,白雀前來協助炎將軍戍守雪域高原,自然是要聽從炎將軍號令。今夜狼軍突襲我大營,白雀擅作主張,有違軍令,請尙炎大將軍以軍法處置!”
尙炎哼了一聲。這話聽起來可真別扭!同級兩大將軍,他有權向她發號施令嗎?
“尙炎大將軍的話無不道理。”鄺楨走進大帳,“大敵當前,兩位大將軍不可各自為政。今晚事態緊急,這樣做也是應急之策,還請炎將軍寬宏大量,此事就此讓它過去。明日二位大將軍召集全體將官,推選出一名主帥,號令全軍,炎將軍意下如何?”
話都說到這份上,尙炎還有什麼意見?若再追究下去,反而顯得自己太小氣斤斤計較。
鄺楨話題一轉,說到:“為什麼敵軍今晚會來襲營?怕是得到我援軍主將已到而主力未到的消息。”
“敵軍的消息為何來得那麼快?”白雀說,“自然是探子活奸細向庫克通報消息。”
“看來我軍大營附近,敵軍的探子了得。”鄺楨又說。
“那得下點功夫抓探子。”白雀說,“或許軍營之中還有奸細。”
聽白雀與鄺楨在這裏一唱一和,尙炎看出來深意,不就是暗指他帶兵不力!
桑樂趕緊解釋:“這高原上,整日飄雪,敵軍探子雪裏來風裏去,實在是防不勝防。”
“確實是個問題。”白雀沉吟,接著問:“老軍師可有什麼主意?”
“容我仔細想想。”鄺楨沉吟,不過這一時半刻,也想不出主意來。
尙炎原先沉著臉,再一想,別人說的是事實,自己私下揣摩別人說話的用意,實在不應該,便轉而以笑臉相對,對鄺楨說:“老軍師,這的確是令我等頭痛的問題,還請老軍師出個良策。”
“炎將軍,容我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