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韓忱隻覺大腦一片暈眩,現時和夢幻,前世和今生不停在腦中切換,那床榻外各種尖叫聲嘈雜聲隻吵得他頭疼欲裂,他緩緩轉頭看床榻上他身下的女子,那哪裏是什麼心上人,分明就是他的好妹妹韓煙霓。

韓忱看著那因縱-欲-過度而麵色潮紅此時昏迷不醒的韓煙霓,伸手就想去撕她麵皮,那心裏卻已升起一片絕望憤恨惱怒,手還未觸到到韓煙霓,就噴了口血緩緩倒了下去。

韓忱昨晚所用的引魂香本就加了及其霸道的**藥草,意誌不堅之人早魂遷魄裂,他竟能在最近各種刺激之下仍能引魂至前世,已屬少見,隻是到底心神太過偏執,在**藥草的作用下,把進入房間的韓煙霓當成了心上人,又整晚泄-精-過度,終於在這一早的刺激之下魂裂吐血而亡。

韓老夫人得到消息匆忙趕過來,一眼見到的就是躺在榻上麵如白紙冷汗淋漓□□的兒媳婦宜欣縣君,她心煩意亂之下剛急忙上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一側床榻那邊傳來動靜,轉頭一看,神魂差點也都驚駭得飛了出去,卻見那白色的帷帳上已掛了一長條可怖的紅色血跡。

韓老夫人就是一暈,被身邊的老嬤嬤險險扶住了,她也顧不得什麼,就踉踉蹌蹌的撲到了床榻上,掀開帷帳,看見床上那淩亂得不堪入目又散發出一陣陣靡香的情狀,差點又是暈了過去。

後麵的人隻瞄了一眼就都嚇得不敢抬頭,唯有那老嬤嬤經得事多,先就扯了薄被幫床上赤身**的兩人給勉強遮住了。

韓老夫人也顧不了那麼多,她看著床上斑斑血跡,就去查看床上兩人,卻見韓煙霓露在被外的肌膚全是青紫,麵色赤潮,此時亦是昏迷不醒,而韓忱趴在韓煙霓身上,頭朝下,也看不出什麼。

韓老夫人忍住驚痛,顫顫巍巍的喚道:“忱兒,忱兒。”

想到這麼大動靜,兒子也沒出聲,再看那一路滴過去的血跡,韓老夫人心裏更覺不好,伸手就去推兒子韓忱,翻開他,赫然就見他嘴角胸`前都是血跡,鼻息卻是絲毫也無。

韓老夫人再也受不住,那淚就洶湧流出來,隻不停的摟了韓忱喊:“忱兒,忱兒。”又讓下麵的人去叫大夫。

先前宜欣的侍女已去傳了大夫,待那大夫召了過來,韓老夫人也不讓他去看抱著肚子□□著的兒媳婦,隻讓他過來先看兒子韓忱。

老夫人經曆過喪夫,又連喪兩子之痛,雖然平日裏對韓忱要求頗多,但對這獨子,其實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大夫仔細給韓忱把了脈,翻了他的眼皮,歎了口氣,對著韓老夫人搖頭道:“大人脈搏已停,氣息亦滅,老朽已無力回天,老夫人節哀吧。”

韓老夫人聽了此話,直直得就暈了過去。

定昭三十四年十月,大齊西夏都指揮使司和州指揮衛所下屬千戶韓忱因服用過量**藥草又縱欲過度泄精而亡,其夫人成郡王府外孫女梅菀思因目睹其夫身亡而受不住刺激,未到七個月便早產,胎兒不足月出母胎後便斷氣而亡。

韓忱死後,韓老夫人一直不能接受現時,醒了又暈過去暈了再醒,迷迷瞪瞪幾日才算緩過來,韓忱的後事全部由家裏忠仆給處理了。

韓老夫人醒來之後得知兒媳婦早產胎兒身亡,第一件事便是衝到寶哥兒房裏抱著寶哥兒日夜不撒手。

且說韓煙霓那日因被韓忱在夢境之中折騰過度昏死過去,一直到第二日夜晚才醒過來,待她醒來聽說韓忱身亡,不顧自己身上傷痕累累爬到了韓忱靈前,猶不敢相信。

她昨日雖被韓忱折騰得昏死過去,這日迷迷糊糊中卻似夢到自己穿了大紅喜服嫁給了韓忱,後又懷了韓忱的孩子,本似一片繁花似錦,韓家卻突然被抄,夫君韓忱被殺,全家落入大獄,她也在獄中難產身亡,然後驚醒便聽到了現時中韓忱身死的噩耗。